准休息一小会儿,待到吃晚宴的时候,还得来一出贵妃醉酒。
花满溪主动请缨,帮忙打扫场地,稍作收拾,旁人倒也没有怀疑,只各自散去。她拄着扫帚慢慢地将垃圾扫做一堆,拢入畚箕。又帮忙搬起一个空箱子,送到后台去。许多人正在忙着卸去脸上的油彩,然后赶紧吃顿饭,晚上还有一场大戏。一条长板凳上,便坐着一人。他是个武生,半面都弄的漆黑,却生着一双桃花般的眼睛,见花满溪来了,便微微一笑。
花满溪刚要走,他却轻声道:“在下瞧着姑娘面善,家里可有兄弟姊妹?”花满溪十分自然,好似全然不认识一般,淡淡回答道:“没有姊妹,倒是有二位哥哥,一同前来,要去寻我那离家的夫君,可惜半路上遇见了一点小事,失散了。”男人沾上药水,抹去那浓黑色泽,忽而微笑:“我会看一点相,姑娘与他们重逢之日,不远了。”
两人的眼神短暂交汇了片刻,又匆匆分开。男人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花满溪若无其事,自行走开离去了。晚上那一场戏,没有他的戏份,因此他并不着急,而是在角落里,慢慢将自己一张面擦干净,另外两人这才过来,赫然就是淡云和白无鸢。淡云和白无鸢,在前面的剿杀当中,毕竟露过脸,因此能少出面,就少出面,一切都由碎叶来打听。
淡云捧着一个大碗,里面有颗卤蛋,二两腊肉青菜,这就算是今晚的饭菜了。三人围成一个小小的圈子,躲在僻静的角落里谈话。淡云心里有些着急,低声问碎叶道:“你可有看清楚了,确实是少夫人吗?她有没有受伤?”碎叶慢条斯理,挑起一条青菜,又去看淡云的碗,慢吞吞地嗯了一声。
淡云起初不明,反应过来以后,差点气的想把人锤两下,但动作奇快,毫不犹豫地把自己那颗蛋拨到他碗里,碎叶这才感叹一声,拿筷子戳了戳圆滚滚的卤蛋道:“还是不如徐夫人的手艺啊,罢了,你这麽诚心,我若是再不说,晚上便要挨刺刀了。她看起来很好,没受什么伤。虽然穿的清苦了一些,倒也行动自如。我猜她呆在这里几日,应该是被当做了寨子里的后备,和女人们呆在一起,洗洗衣服做做饭什么的。”
淡云这才勉强松了一口气,也不计较这一点饭菜的恩仇,整个人恨不得立刻飞身前去,把花满溪救回来以后,立刻带走去找徐锦非。仿佛是看穿他心中所想,碎叶端过旁边一碗茶水,咕嘟咕嘟喝了两口,才不紧不慢道:“凡事操之过急,可是会出岔子的。这个戏班子不可能只表演一日,也应该不会被轻易放走。我们若是就这样走了,恐怕很快就会被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