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很想见他一面。”
沈绍啧啧称奇道:“还是个孝子。”他话锋一转,十分淡定地指了指自己道:“那我是谁,你知道吗?我住在这个宅子里,是这儿的主人。大人住大房子,就会有很多的人,得听他的话,这个道理,你总是明白的吧?好啦,我跟你说最后一遍,你要是不愿意跟我进去,那拉倒,我仅有的善心呐,还都是诗诗给催发出来的,可没这么多给你挥霍。”
想到汪诗诗,他眼角一弯,平白勾出一个风情无限的笑意来,可惜此地唯有清风明月,还有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白瞎了他的桃花眼。过了一会儿,他没听见回话,遗憾地觉得这孩子大约是不太听得懂,仅有一根直愣愣的筋,便感觉袍角一顿,一只手扯了扯他道:“那,那我跟你进去,你帮我找找爹吧。洗衣服做饭,拖地喂鸡,我都会做。”
沈绍觉得有些好笑,他府里仆从无数,哪里能虐待这麽一个小孩子呢?这便牵着人的手,先进了府去。鉴于他酒气上涌,后面说了些什么,他自己都记不清楚,只大约跟管家吩咐了两句,沈绍就任由侍女给他换洗了一下,再把他抬到床上睡觉。翌日是休沐的时节,不必上朝,他在床上看了一眼沙漏,就放心地睡了个回笼觉。
侍女们是知道他的习惯的,并没有人来打扰,然而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小的身影端着个大铜盆,一路走进来了。沈绍起初还吓了一跳,再定睛一瞧,有些模糊的记忆浮现上来了,哦,这是昨晚那个小子。许是他吩咐的很郑重,管家把他里里外外洗了一遍,这汤圆儿就变成了白皮的小子,可惜个儿还是那么一点儿,像个小不愣登的玩意。
汤圆儿还挺郑重,指了指太阳,又指了指他道:“侍女姐姐说,这个时候你也该醒了,我就端着水盆过来了。你家好大,人也好多,姐姐还给我吃很香的东西,看来你不是坏人。”很久没有听到如此稚嫩的童言童语,沈绍也怪乐呵的,想他一生智计绝伦,十岁的时候就知道怂恿同党去偷栗子给他吃,实在是天生比别人多三个心眼儿。
沈绍随意地梳洗了一下,既然侍女没有进来,他也不是那种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废人,这便自己挑了一件月白色的箭袖,穿上了,把腰带束得很整齐,整个人看起来英俊又挺拔。在家里休息的日子,无非也就是跟几个好友聚一聚,或者自己看看书,作点诗词。昨天收了这个小不点回来,他就顺便吩咐了管家一句,让他替这汤圆留意留意。
汤圆对于自己的爹姓什么叫什么,那是一概不知,只能说出大概的身高,外形,最后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