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色落在朕的身上,便是愚人了。朕乃是天子!朕的旨意,就是天的旨意。朕的变化,就是天的变化。头顶天穹,浩浩苍苍,却终其万年地流转,不曾有过丝毫的变化。既然如此,朕又为何不能?朕之前不与你们见面,就是怕你们见识鄙陋,多思多想。到了最后,反而会坏了朕的事。”
花满溪手里还捏着一只鸡腿呢,虽然是装模作样,到底香是真的香,她叹了一口气,放下那吃食,在桌底下的手敛入袖子,轻轻地碰了一下舒青萝。舒青萝虽是年幼,却有一颗七巧玲珑心肠,默默地点了点头,知晓等会儿若是乱了,就跟着花满溪走,切记不可慌乱,就不会有大事。只是这样想着,她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又道:“以前皇伯父虽然严肃了一些,至少……至少还算慈爱。”
花满溪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不必太难过,另一只手却摩挲着袖中的金簪和匕首,心里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徐锦非知道她不会武,特意准备的,反正后面还有死侍。皇帝似乎是觉得沈绍有趣,还跟他说了一会儿,不过逐渐也变得不耐烦了,一挥手,示意后面的金吾卫可以动手了。花满溪在逐渐混乱的人群里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带着舒青萝往外走。
之前徐锦非安排好的死侍,已经慢慢地从人群之中显露出来。令人有些讶异的是,那兵部尚书竟也抽出了一柄刀,见到花满溪,他微微搀扶了一把,就笑道:“夫人且小心一些,代我问候公子。”花满溪迟疑了一下,便道:“大人不和我们一起走?您才华出众,不必折损在此处。后面还有一番苦战。”那人摇了摇头道:“我学了武艺,又不是为了躲在人后的,既然总有人要充当先锋,那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花满溪悚然一惊,整个人深深地鞠了一躬,不再多言了。带着舒青萝回到镇国公府以后,她暂时松了一口气,等到众人陆陆续续回来,她才询问情况。汪诗诗要更加狼狈一些,衣袖基本都破损不堪了,不过身上没受什么大伤的模样,一双眼眸晶晶亮,竟然还有些许兴奋之意。花满溪觉得有些好笑,拍着她肩头的杂物,柔声道:“什么事兴奋成这样,难不成你也学了沈大人,突然有了绝世武功了?”
汪诗诗哼了一声道:“什么绝世武功,沈绍?他个大菜包,顶多也就和本小姐打个平手罢了。倒是这一次,你家徐公子现在下了血本啊。外面现在非常,非常乱,我也不知道有多少领域已经被占据了,估计还要苦战许多时日。不过你放心好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儿是徐锦非的大本营,他肯定派了不少暗卫。如果沈绍说的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