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问,她头也不回对着我当胸一掌,直接将我拍进了身后的花轿之中,然后四个狐狸脑袋的轿夫抬着我就跑。坐进轿中的我并没有感觉到胸口疼痛,这一掌看似大力,却如同春风。进入轿子后,那恐怖的感觉不单没有减轻,反而愈发强烈,我全身颤抖的如同筛糠一般。倒不是因为被四个兽头怪抬着,而是因为远处的棺材。我哆嗦着掀开轿帘儿,看向棺材,此时棺材盖已经被掀开了缝隙。
仿佛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似的,梦里的我憋得喘不上气,心脏扑通扑通越跳越快,就像是知道那棺材里有啥吓人的玩意要出来似的。这憋闷的感觉实在难受,恐怕还没等棺材里的东西出来,我先要憋死了。
眼瞅着我双眼翻白意识模糊,就要背气的时候,就见红衣女子回头不舍的看了我一眼,就像有啥话要对我说。这时就觉得轿子像汽车压到了大石头,我脑袋跟轿顶来回磕碰,然后好像有人拉了我一把,我一狙灵从梦中惊醒。就看姥姥薅着我的脖领子,估计刚才就是她把我摇醒的。
睁开眼睛已经天光大亮,姥姥此时面色憔悴头发凌乱,一脸紧张的看着我。我问她咋了。她说我刚才俩手掐着自己脖子,脸憋得黢紫舌头伸的老长,要不是她玩命晃我我眼瞅着就要憋死了。我问她几点了,她说让我抓紧去洗把脸,再有俩小时就要到站了。
我一惊,不是说的坐三天两宿么,这咋就要到站了呢。姥姥告诉我,从列车长把我俩送到乘务室开始,我就一直昏睡,开始时高烧,后来烧慢慢退了下来。姥姥年轻时也经常给人看些实病虚病,见我气息平稳也就没叫我,只当我是发烧后身子虚。谁知道从上午开始,我睡着睡着就不停的哆嗦,刚刚还掐自己脖子,这下她才一急眼,死命把我摇醒。
我一听我这是整整睡了三天啊,猜也猜到,这三天中姥姥肯定没有合眼。和姥姥相依为命两年,虽然平时心里埋怨她总是逼我背那些枯涩难懂的东西,但是此时见姥姥蓬头垢面的样子,心里还是心疼的不行。我让姥姥快去吃点东西,姥姥说吃不下,给了我五块钱自己去买。
站起身我才发现,此时我们已经在硬座车厢里,整个车厢除了我俩之外,只有紧前面靠门的地方三三两两的坐着几个人。估计是到后面下的人多了,姥姥也就带着我来到车厢里,把乘务室给人家让出来了吧。
三天时间水米不进,此时醒来只感觉饿的前胸贴后背。买了两盒泡面泡了,又问姥姥她说啥也不吃,我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最后连汤都喝了个精光。
东北的冬天果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