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条街,要不是我们人多,我还以为他要把我卖了呢。
来到所谓的学生公寓后我们全都傻眼了,竟然是一栋只有一层的建筑,外面的墙皮铺的全是旧了吧唧的八几年的马赛克。我看了看旁边一栋窗户上面红色的不干胶贴纸写着:搓澡五元,抠了一半还没抠干净。我指着不干胶大字傻乎乎的问中年大叔:“劳驾,我们寝室还有这功能?”
中年大叔闻言尴尬一笑,跟我解释道:“啊,咱们殡仪专业是新开的专业,所以暂时宿舍楼资源有限,校方把这里盘了下来,以前这地方是个大众浴池。不过你们放心,咱们系的宿舍很快会迁回校区的,这件事已经提上了日程了。”
我心说好家伙,我们这伙子都是后娘养的,教学楼在后院不说,寝室都是浴池改造的。算了,我又不是来享福的,无所谓了。
大叔拿着名单给所有人安排寝室,最后到我们是靠里面的一间105,我没想到,我跟大光头还有披肩发分到了一起。大叔跟我们说寝室四人一间,我们这屋还有个人没来,不要占人家床位。我们点了点头后,他就走了。
我们仨人进屋后发现房间很窄,只有两张上下铺,披肩发很懂得发扬人格,自己选了一张上铺。大光头当仁不让的把铺盖卷往他下铺一扔。我睡觉不老实,我怕上铺那十几厘米高的挡板拦不住我,所以我也自然而然的选了剩下一张下铺。
披肩发铺好床铺后,掏出一条软长白开始分烟,同时笑呵呵的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叫吴跃,老家河南的,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多多关照。”其实不用他说,他一开口从口音我就听出来了。
“哈哈,好说好说。”大光头说话嗓门儿非常大,他一巴掌拍在吴跃的肩膀上,笑着说:“我叫崔久祥,家是内蒙的,咱们以后就是兄弟,谁欺负你们跟我说。咱兄弟,生死看淡,不服就敢!”这货典型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选手,咱们是学生,又不成立帮派。不过这兄弟看起来挺豪爽的,值得交。
我也笑着跟他们打了招呼,跟他们说我叫高天赐,家是黑龙江的。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跟他们说,我分数太低,一时半会找不到学校,只能选择这个专业了。
我这话一说完,崔久祥哈哈一笑就要过来拍我肩膀,我下意识的躲开了他的大巴掌,然后伸出手来跟他说:“咱们礼节不同,入乡随俗,握手就好,握手就好。”
“哈哈,分数够谁上这来啊,但是送咱来的那爷们儿说的也没毛病。咱们这行学出去钱也不少挣,我在老家可听说了,入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