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渐渐懂了,那是他爸为他做了错事儿,作为父亲的一种姿态。
虎子说他记得他们从食杂店出来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大雪。他爸一边走一边往自己嘴里灌酒,一边喝一边嚎啕大哭。
有了药和吃的,虎子奇迹般的活了过来,但是他爸又继续回到了整天烂醉的状态。
他趁着他爸还算清醒的时候,问他爸用线捆人那一手是什么本事。他爸把工具包往地上一扔,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这是你爷爷留给你的”,然后继续呼呼大睡。
虎子在包里找到了鲁班书,从那以后,他爸一清醒,他就问。就这样慢慢的摸索了过来,并没有人真正的指导他。
他一边学下卷的符咒术法,和外篇的心法。一边学习上卷的木匠,甚至还专门找木匠师傅学过。为的也是能学到一门养活自己,也养活他爸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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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说他是十四岁出门打工的时候,他爸才跟他讲了他命格的事情,同时也讲了他妈跟他爷爷是怎么死的。
他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在心里把他爷爷当做是父亲的角色。这一点我能够理解,因为每一个孩子心中,父亲应该都是最高大,最无所不能的。
此时的虎子望着那一地的工具碎片,心中的难过可想而知。那些东西在他心里不只是工具,更是他爷爷留给他的思念。
“虎子,不是还有鲁班尺在吗。”我不知道怎么劝他,只能这样安慰他,毕竟鲁班尺也是他爷爷留下来的,思念这东西,不在数量上。
虎子哭着哭着,转过头看我一眼,说道:“你给我从余媚身上下来!”紧接着,他就一头栽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这特么啥跟啥啊?我安慰他,他临昏迷前就跟我来了这么一句。好像我骑他媳妇身上了似的,我想下来,我下的来么我。
“老奶奶,虎子没事儿吧?”我焦急的问满江红,虎子刚才咳出那么多血,我真怕他刚才这句是临终遗言。
满江红见我心情恢复了一些,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他没事儿,之前应该是怒火攻心了,幸亏吐了几口血,要不然的话会堵心脉的。不过伤虽然不重,也得养上一段儿时间了。”
听她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心想虎子的体格子确实是结实。
我突然想到虎子昏倒前的那句话,我灵魂这么卡在余媚身体里,确实挺难受的。
我问满江红:“老奶奶,能不能先把我魂魄整出来啊,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