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却不曾教教儿臣,这所谓的...,驭下之道啊!”
“您曾说过...,说遇到驾驭不了的臣子,可以想办法杀之,可如今的儿臣,哪有这样的能力?”
“儿臣快要熬不下去了,您如果在天有灵,就帮帮孩儿!”
或许是因为真正的做到了一个人独处,刘协放下了平时在外人眼中,努力绷紧的小脸。
稚嫩的脸庞上,流露着彷徨、迷茫,以及属于他这个年龄段的小孩正常所该表露的惊恐、畏惧。
这是他的悲哀,身为帝王,尤其还是少年帝王的刘协,只能如同一匹孤狼一样,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才敢舔舐伤口。
在心怀鬼胎的臣子面前,他得保持镇定与威严,在忠心耿耿的臣子面前,他又必须从容不迫,表现从容。
这种不同人面前需要表露不同态度,对于一个尚未成年的孩童而言,实在是太过沉闷。
不知道多少次,他都希望这只是一个梦,未曾做完的梦。
可是等他真的体会时,睁开眼的时候,入目的依然是那座幽暗的、囚困着他的皇宫。
现在的皇宫,更像一座死气沉沉的棺材。
纵然他拼命的挣扎、叫喊也无法逃脱,这也许,就是每一个弱势皇帝的宿命。
于是,刘协他醉了。
大醉之后的刘协,紧紧攥着拳头,狠狠捶在桌案上趴伏,嘴巴里面不住的吐露着“肺腑之言”。
边说边喝,边喝边笑。
笑着笑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就泪流满面了。
等李英从外面取酒回来的时候,便是赫然发现,刘协正半醉半醒的,倚靠在桌案旁,脑袋微垂,浅浅点下。
当推门的嘎吱声,惊动刘协后,李英更是看到,抬起投来的小皇帝一双眼睛红红的,幼小的脸上布满了愤怒和悲痛。
显然,他...刚刚痛哭过。
“唉...”李英面色痛苦,他明白,刘协方才一定是思念先帝了。
也许,还因为最近的烦心事而哭泣吐诉了一番。
说实话,李英心里也是有点难受的,可是董卓那家伙太厉害了,势力又强,哪怕是有心去刺杀,他也根本近不了其身。
或许,前几日,司徒公王允的计划...能够行的通?
心中一动,李英忍不住,不吐不快了。
“唉...陛下若真想抱此仇,便需要先诛杀董卓,然后雷霆之势,整顿朝纲,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