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董卓的这些示好也好,礼待也罢,蔡邕是一路看在心里的,所以,一些平时董卓的bàoxíng,老者只能选择性的无视、淡化。
眼不见心不烦。
更何况,董卓的作用也不是没有,也正是拥有着强悍势力的他,才能尽快的镇压下混乱的时局,并且威慑四方。
在大汉势弱的情况下,西凉焊军,无疑是一柄锋芒毕露的利刃,悬挂在积弱贫瘠的大汉土地上空,震慑着四面八方那些蠢蠢欲动的草原外族、蛮荒野人。
董卓的作用,还是不可磨灭的....更何况,他现在不也没有改朝换代的狼子野心吗?
因为立场,开始逐渐处于纠结尴尬的老者,最后只能默默的在自己的心中,不停的,选择性的暗自mázuì着自己。
然后,在一众人的,或羡慕,或嫉妒憎恨,或遗憾,或惋惜...等等复杂的视线注视下,蔡邕一正衣襟,挺起背脊,开始了他的演讲....
“呼....”
似乎是在给蔡邕的讲话伴奏一般,寒风呼啸着从密林上空席卷而过,从树上带走了几根摇曳不定的残枝败叶,却吹不动地上的嫩嫩草皮。
那从间的草叶只有浅浅的一层,浮在石上草间,似乎吹拂可落,但其粘着力却远比看上去更为牢固,仿若在乱世中努力求存的生灵一样,任凭风吹rì晒,都不肯轻易放弃。
因为负责“安保”的工作,高郅他倒没有和众人一起听蔡邕的“演讲”,而是驾驭着爱马,脱离人群,独骑而行,沿着小径,窜向一个小山丘。
“踏踏踏踏...”
青葱脆响的马蹄声,于山路中响荡,如同清脆的铃声般,敲打着节奏感。
白甲飘逸,马鬃飞扬,一人一骑在林中小径穿側,留下蹄印踪踪,渐行渐远。
“嘶噜噜!!”
豁然,奔驰的马儿一声长嘶,喷着沉闷的鼻息,勒息而定。
骑马而立,山丘上,俯瞰密林,远眺高山,高郅的胸中涌起的,却是豪情万丈!
长风凛冽,寒意如刀,为风吹刮着的高郅,却恨不能高歌一曲,以抒发胸中的激荡之情。
这大汉的大好山河,他是每看一次,都不会厌烦。
瞥了眼远处的众人,那边的“演讲”,显然不是一时半会结束得了的,与其在这百无聊赖的等候,高郅索性从白鬃马身上下来。
微微的轻抿了下嘴唇,从马背上下来,将缰绳栓在一旁大树上,防止马匹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