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子弟,瞬间一喜,暗道他的机会来了!
该轮到我上场表演了!
轻了轻嗓子,踏前两步。
“某曾听闻圣贤曾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天下万事皆有纲常可寻,则国泰民安;如今朝堂之上,岂非不正是有那些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正人君子遗落于荒野,人不能各安本份,此天下乱源也!”
这番话倒是是绵里藏针啊,既表达自己想法的同时,也在暗示着,对面的张绣等人,无为人臣子的本分。
只是可惜,他的这番话听起来是大义凌然,可仔细一想,却是一张空大地饼,太不切实际了。
而且,看他那双同样迷茫的眼睛就知道,这位所说的,其实也只是盲目的假大空,满嘴的之乎者也,心中却根本就没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就更别提对事态发展的预料了。
说白了,人们朝拜皇帝,除却那些世代深受皇恩、恪守本职的死忠以外,更多的,其实真正尊敬的也只是皇帝那个位子。
“哼!”
对于这些人满嘴的之乎者也的所谓大义的话,张绣听得厌烦了,当下重重的冷哼一声,虎目一凝,双目血光弥漫,无形煞气四溢而出,让得众人胆颤,鸦雀无声!
焦躁、不安,而又无能为力。
刘协仿佛清楚了自己的命运,有些不甘的低声咆哮。
此时的他,就像一头即将被抬上案板的鲜肉,明知道大限将至,可除了嚎叫几声,什么也做不了!
而随着他不停走动的身影,汇聚在他身后里的文武幕僚们,也跟着目光游离不定起来。
世人皆说“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同样的,落难的天家人物,或许倒霉起来,比之普通百姓还要不如,不仅仅是因为之前无限的风光早已不见,更为可悲的是还要犹笼中之鸟一样,受人囚辱。
这对于皇帝而言,确是莫大的耻辱!
主忧臣辱,主辱臣死。
余下的为数不多的侍卫中,有人站了起来,手里拿着刀,面上尽是恨厉。
“我这就去拿下此人的人头!”他身后十几个士兵也都站起来,同样握紧手中的武器,跟随在了他的身后。
那些文官大臣们,尽皆脸色煞白,一个个不安的互相对视,摇旗呐喊的声音显然也比刚才小了许多,气势明显大不如前。
张绣并没有动作,一语不发,就是那么静静的坐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身上的亮银寒铁铠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幽幽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