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脑中有千万道雷电同时劈下。
“噗呲!”
下一刻,高郅那带着破风之声的枪尖刺及匈奴百夫长的腹部时,先是贯穿了他的皮甲。
而后,他的皮肤也以枪尖所点处为中心,塌陷下去。
白驹过隙的一瞬,枪尖便突破了皮肤弹性的极限,贯入敌将的血肉。
枪尖深入到他的腹内一寸时,便匆匆抽出。
涌出的血液,顿时填满了那名匈奴百夫长的身体与衣甲之间的空隙,并从下摆汩汩流出。
高郅将其挑起,而后于其下坠的瞬间,长枪再度横扫而去。
当横扫的长枪,触及匈奴百夫长的头盔的一瞬,“当”地一声巨响,火花迸现,匈奴百夫长的头盔如同断线风筝一般被击飞,颅骨则以一个不可思议的深度向下凹陷。
凹陷的颅骨冲击到了他的眼眶,将整个眼球硬生生挤了出来。
“...”
本来自恃盔坚甲厚,大大咧咧杀向高郅的十几名匈奴将士纷纷谨慎起来,生怕一个破绽露出,落得悲惨下场。
哪怕因为消耗过度,动作也迟缓了许多,但是高郅他却仍然还有着可以奋勇拼杀的力量。
双方完全疯狂了,不要命的砍杀,你一刀我一刀,刀刀见血,就象一群杀红了眼的猛兽。
激昂的吼声剧烈冲击着高郅的心灵,给他以极度震撼。一股无名的热气蓦然充斥了全身,热血霎时间沸腾起来。
纵声高呼,战马前蹄落地,庞大的身躯腾空而起,呼啸而去。
惊天动地的吼声,象春雷一般越过战场,越过山峦,声震天霄。
发出寒光急速挥舞的刀枪,如同死神镰刀一般,不断制造着死者的同时收割生者的勇气。
数百上千骑,排列阵型,一个个席卷而去,战场上霎时间风云变色。
由于情况紧急,已经来不及列阵而行的匈奴后军,因此队伍便显得有些松散,并州狼骑冲来时,就像割稻子一样,很快便刺倒了最后排的士兵。
不过,那些匈奴士兵也都是悍不畏死的沙场老手,毫不畏缩地与这些汉人的勇士占成一团。
常常是一名匈奴士兵刚刚将敌人骑兵马腿打折,敌军摔下,很快另一名敌军便策马杀来,一槊将士兵刺了个对穿。
“哇啊”
锋刃雪亮的大刀深深陷入并州狼骑的血肉当中,激起了他的惨叫。
“呼哧”
刀锋被拔出士兵的血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