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不上,不由一阵叹息。
匈奴散骑们,如同浪潮一般向后撤退,憋了一肚子气的副将见状,再次招呼附近的并州狼骑兵,衔尾追杀。
越过血河,箭矢如雨,手中仅剩的标枪全都扔了出去,一路烟尘滚滚,将后面逃窜的匈奴人尽情斩杀,追亡逐北,惨嚎之声不绝于耳,整个战场一片混乱。
一时之间,磐河附近,反倒安静了下来,匈奴大军狼狈败退之后,沿途之上留下无数死尸和挣扎不起的战马,生命就此流逝,夕阳渐渐隐没西山,在夜幕下显得更加凄凉恐怖。
整个战场上,视野之内,满目苍夷。
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头颅滚动,猩红的血水仿佛天然的染料一样,将这片大地,染成了暗红。
煞气盈野,久久不散。
一股怨气在虚空凝聚,那是死战不退的双方战士的最后一口气息!
一众匈奴将领唾骂着,哈彦骨却面沉似水,将头盔默然解下来倒提在手中,上面有汗水和血水不断滴落。
不远处之前阿奴达帐下有着第一勇将之称的匈奴战将,同样横刀在马背上,撇着嘴看着远处,胯下的汗血宝马也耷拉着耳朵,低着头无精打采,对着杀伐之气无动于衷。
眉头紧皱,左臂还包扎着伤口,看着沉沉夜幕,忧心忡忡:“自从出草原劫掠之后,我们就从未打过败仗,我们这次部落联合着,却在这次遭遇首败,难道是天意么?”
望着渐渐暗淡的天空,长叹一口气,本以为自己检了个便宜,没想到却踢到了石头上,而且受伤不轻。
“我们必须要以一场大战来挽回颜面。”想到此次出来的种种,匈奴战将的心中无比愤懑。
可是匈奴向来都是以骑兵为主,横扫草原都是靠劫掠冲杀,哪里有过什么攻城记录,连最基本的经验都很缺乏,就算进入幽州之后,也没有攻打过城池,该如何攻城?
这对以骑兵为主的匈奴军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考验。
不过事已至此,他们别无选择,暗自咬牙,黑夜中恼怒的匈奴战将,涨红了脸:“兄弟,我们部落缺少攻城武器,用什么攻城,若能提供攻城器械,我立刻就出兵。”
“哼,拦截我们南下的,不过区区一座残破的县城而已,我们铁骑便可将其踏破,”
方才和汉人厮杀的经历,现在还在匈奴战将的脑海中回荡,令人心悸,明日攻城,伤亡恐怕不会小。
见其半晌不说话,哈彦骨也知道他们匈奴军攻城没有多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