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乌苏里氏住在一起,着实是……哎……”福晋摇摇头:“如今主子爷常去,乌苏里氏本该懂得谦让。怎么看府里人事上的记录,竟没有你侍寝的记录呢?”
福晋这也是明知故问了。
武格格本来就最想侍寝了,这可算是骚到了她的痒处:“福晋宽厚,可不是人人都像您一般的。主子爷去时,也会与奴才说话,可……”武格格一副委屈的样子,却不说完。
这话吧,也就是个遮掩,其实谁还不明白?
主子爷要是想去宠幸你,谁能拦得住呢?
“乌苏里氏,也是委实没规矩了些。身为格格,却着实是不懂事。”福晋脸色冷淡起来。
“福晋说的是。就如今早,主子爷起身回前院,奴才便出门恭送。就只见乌苏里格格衣着凌乱,也不送出来,只在门里恭送。可这还算是好的了,以往十回里头,有八回,乌苏里氏是不起来的。”
“也是主子爷好性子,不然就该治罪于她了。”武格格添油加醋。
事实上,这种事,规矩是有的。但是只要主子爷不计较,那不起来也不是个问题。
可这会子,武格格嫉妒的心都滴血了。
福晋呢,又被下面子,正找不到个口子呢。这么一件事,两个一个说,一个听,都有点想法。
可惜,这想法却是天差地别。
武格格本以为,就是个乌苏里氏上眼药了,叫福晋知道她不是个守规矩的,以后自然会有好处。
可福晋呢,抓不着把柄,竟是拿着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把柄要收拾乌苏里格格了。
于是,武格格前脚一回了小院,后脚正院里的金枝就来了。
前后不差一刻钟。
“乌苏里格格,福晋有话。”金枝站在那,面上倒是带着笑意的,但是显然不像是寻常了。
雅利奇从屋里出来:“金枝姑娘,福晋有什么话?”
“乌苏里氏不守规矩,不敬主子,罚闭门思过半月,例菜减半,好生反省。”金枝先严肃的说完这段话,然后就忙换上笑意:“不过半月,完了之后,奴才亲自去膳房通知,恢复您的例菜。”
“奴才领罚。”雅利奇福身。
“奴才领罚,是因为福晋是当家女眷,奴才受她管制,没有怨言。只是奴才着实不知道,这不守规矩,是哪条规矩没守着?不敬主子,是哪位主子没敬着。奴才并无别的意思,只是也好叫奴才明白,日后不敢再犯。”
金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