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那一辈被罚没的时候留下来的。
不过这东西对他们来说也是烫手山芋,早就是奴籍了,东西是不敢拿出来,也舍不得丢了的。
后来偶然被吴管事发现之后,就借机将这几个人抓起来了,罪名就是盗窃。
四爷隐约还记得这回事,他记得吴管事叫人报上来是说庄子上有几个奴才偷盗财务被抓住了。
四爷当时就直说按着规矩来。
后来那三四个人就被打了一顿然后发卖了。
可如今查来,发卖了的人全都死了,并且当年就死了。
但是很多事,除非不做,做了就不要觉得永远查不出。
那些当事人是死了,可是当年带走他们的人牙子还是能找到的。
四爷看着桌前纸上的那些字冷笑起来:“一条人命,五两银子,好得很。”
苏培盛低头:“吴水生是怕那几个人说出他夺宝的事来。那些个古董和玉器,奴才们大致估算了一下,也有个五万两银子的价值了。其中还有一幅画,只是养护的不太好,但是也是宋朝大家的真迹,要是落在真喜欢的人手里,只怕还不止这个价钱呢。”
四爷面色冷的要命,一时间没有说话。
无论什么时代都有为了钱财铤而走险的人。何况只是处置了几个原本就是罪奴的人,吴管事这件事做的是心安理得。
五万两。
也许对于四爷来说,不算多。
可是对于吴管事,那是大数字了。
这是一个一家四五口,一年二十两银子都能够嚼用的年代。
便是奢侈一点,五口之家,一年有个五十两银子也是足足的舒舒服服的。
毕竟一般人家不是皇室里,没有动辄打赏这一说。
吴管事一妻一妾,三子两女。两个孙子一个孙女,正好十口人,竟是一年要花用二百两银子。
吴管事的长媳也是奴才,庄子上伺候的,竟是带着一个极好的翡翠镯子。
当然与雅利奇等人戴的比不得,可是就那样也不是奴才们该有的。
如此看来,吴管事得到的东西远不止那些,只怕这十几年里,也变卖了些。
再加上他贪污的,日子真是过的舒服不已。
“吴水生跟福晋那边来往,是为了他的小儿子,他想叫他的小儿子谋求一个官职。”苏培盛又道。
四爷依旧不说话。
苏培盛也是服气的,吴管事听信了福晋话,想着福晋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