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雾弥漫在大船的周围,附着在空气里的水珠正在阳光里一点点的点燃,出港的渔船三三两两,水手吟唱着渔歌,船舟翘首,行进匆忙间,惊扰了一群水鸟。
几只水鸟扑打着翅膀飞向了云霄九天,发出悦耳的啼鸣,几只则发懒的搁浅在江水里,把头埋在翅膀中间,梳理着绚丽多彩的毛羽。
甲板上,昨夜的战斗无迹可寻,水手们正用水把血迹冲刷的干干净净,似乎连同真相也一起冲了出来。
显而易见,陆谦玉与老刀促膝长谈,并不是为了寒暄。
陆谦玉从老刀口中得到了所有问题的答案,心里麻团瞬间化解了,这本是一件豁然开朗的好事,可他却一点轻松不起来。他也认为自己的心里会有巨大的起伏,然而,却胜似寒潭,毫无波澜。
悬在头顶的大石,一下落了地,他的心随之松了一口气。
回忆了一下谈话的内容,让陆谦玉哭笑不得。
最近江湖上发生了一件顶天大的事情。
西北魔炎教派发生叛乱,有个高层人员盗取了教派至宝,远渡而来,魔炎教派因此调动各路英雄好汉,半途截杀,一场血雨腥风,由此掀开。
一时之间,十二门派,正义之士,贪婪之辈,绿林好汉,多方势力磨刀霍霍,为了夺宝而暗中角力。一场惊涛飓浪,风云暗涌的混乱,正在江湖上迅速蔓延。
而盗宝之人,就是船上的蒙面人,魔炎教派的核心人物之一。
消息一出,陆谦玉惊出了一身冷汗,内心几乎崩溃,“看来当初料想不错,果不其然是上了一条贼船!”
有一就会有二,再三就会在四,因而连绵不绝。
魔炎教派既然知道了大船行踪,接下来仍会不断的发动袭击,且一次比一次凶狠,这就好比男人瞒着妻子乐娼一样。
昨晚战斗刚刚结束,大船上的人,临时召开了一个会议。
逃,或者不逃,成为了会议的中心思想。
会议经过,陆谦玉是不知道的,因为他与小刀回来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很久了,只剩下打包好的尸体,等待着被运下船。
他听老刀说,会议上,秉承不同观点的人,吵得不可开交,吐沫星子飞溅。激烈的时候,差点打起来,场面几度失控,又几度平息。
主张逃的人,观点一针见血,至情至理。魔炎教派过于强大,经此一役,肯定会重振旗鼓,一雪前耻,下一波的攻击马上就到。届时,人数将是这一次袭击的两倍,三倍,甚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