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玉正漫无目的向岸上走去,为什么是漫无目的呢?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要上岸,那种心中彷徨迷离的感觉,就好像当你走在路上,看见一石头,你就想踢上一脚,看见了舒展在墙外的花枝,你就像折下来。非常莫名其妙!
也许他仅仅是为了随便走走,单纯的缓解一下心里的压印而已,也许是冥冥之中,仿佛岸上有什么牵绊在召唤着他。
总之,他的脚步显得既迷茫又窸窣,只想着离开大船,哪怕是短暂的半个时辰也好。
“陆兄弟。”正在陆谦玉心怀惆怅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二哥!”陆谦玉熟悉这个富有威严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二哥生吞牛肉的饕餮样子。他回头,不禁尴尬的一笑,说:“您叫我有事?”
“去哪里?”此间,二哥面带倦容,穿了一件紧身的绸缎面料的衣服,外面套了一层动物的皮甲,看上去应该是水牛皮,非常的结实可靠。
陆谦玉则从中读出了另外一种味道,这是应对危机来临之前的紧张。无论怎么做,都不显得做作!
二哥缓缓朝着陆谦玉走来,头却不时的瞥向岸上,眉宇间,写着两字,担忧!他说,“老刀都跟你说了吧?”
“我不会离开!”陆谦玉点着头,手脚似乎无处安放似的,仿佛二哥的气息让他无缘无故的紧张。这种咄咄怪事,还是陆谦玉面对石翁的时候才有的。他像嘴里喊着一颗栗子似的说,“您这么早就起来了,干嘛不多睡一会儿呢?”
“睡得着吗?”二哥来到近前,款款深意的拍了拍陆谦玉的肩膀。其后,他又一次把头转向了对岸,他说,“我有预感,魔炎下一波的攻击马上就到了。”
“我觉得还是暂时规避他们锋芒比较好。”陆谦玉说。
“你的意思是离开这?”二哥的眼中浮现出一丝不屑。
“留下来,只能任人宰割。”
“你不会明白的!”二哥说完,趴到了栏杆上,胸口贴着木头,凝视着远处一些担着鱼篓的小贩,他喃喃道,“只要是逃,那就没有个终点。人在人生中,总要有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
“那好吧。”陆谦玉笑了笑,他说,“总之,我会留下来,也许并不是为了船上的任何人!”他指的是保护所谓的大人物,他压根没这个兴趣。
“好啊!这才是大实话!”二哥双手拍了拍栏杆,站直了身体,爽朗的笑着,“像你这么说真话的人,很少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