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市井无赖。他的身后,还唯唯诺诺的跟着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中年男人的浑身向外散发这江水味,脸上有淤青,特别是左眼上,紫了一大块;而另外一个小男孩,身上略显寒碜,短衫和裤子上打满了补丁,光着俩只黑乎乎的脚,两个大脚趾向外翻着,被人盯着的时候,他好像浑身还很不自在,于是脚不由得往后缩了缩。
“陆兄,这位是?”林杏询问。
“一个生死至交。”陆谦玉把浪流塞进了椅子里,接着,他指着林杏,介绍道:“浪流,这是林杏,我在石头城刚结识的朋友。”
浪流屁股上的伤还没好,刚坐下来,疼的他嗷嗷叫了一嗓子,立马弹了起来。接着,他对傻呵呵的笑道,“林兄见笑了,我这屁股不知道让那个小贼刺了一剑,像捅出个窟窿!”
“麟州,形势如何?”陆谦玉留意到了浪流的伤势,明显处,可见到手背上,胳膊上有几道丘陵似的疤痕,幸而都在愈合了,看不见的地方,说不定还有更多,可见不轻。
“送你离开之后,我跟陆刃的走狗打了一架,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浪流笑呵呵的说。
“我是个大夫,可以帮你瞧瞧。”林杏说,
浪流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他对林杏第一印象便是,瘦的好像是个撑船的竹篙,他说:“人不可貌相,想不到,林兄还有这等本事。”
“一点皮毛,一点皮毛!”林杏客气的说。
“你还是真是谦虚。”浪流拱拱手,“有劳了。”
“幸事,幸事!”林杏说道。他虽然是林玉春的孙子,但没有染上这个老头的古怪毛病,为人看个病,举手之劳。
林玉春生平只救三众人,有缘人,有情人,有心人!
林杏则刚好相反,他不救三种人,活死人,大恶人,老年人!
三个人寒暄了一阵,便都坐了下来,林杏着手准备为浪流诊治病症。
老蔡和顺子站在一边恭候着,浪流向陆谦玉提到了一嘴。
如今,浪流找到了陆谦玉,这便用不上他们两个人了。他思忖着,老蔡和顺子都是善良的穷苦之人,一路上承蒙他们两个人的细心照顾,自己才能顺利的走到石头城,稍后多给他们一些银子,放他们回去。如果他们不打算继续维持撑船的营生,可以有资本到麟州开一家小铺子,从此风风光光,衣食无忧。
总之,江湖太乱,屌毛太多,不适合老蔡和顺子。英雄名号,广厦楼阁,哪也比不上在家里安安心心的过日子来的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