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地一下红了,“陆兄!”他说,“莫非你是看不起我这玉春丹,觉得他没有我说的那般疗效?”
“对不起。”陆谦玉径直走向浪流,他说,“我说的是这个盗贼,林兄的丹药,自然是万里无一的好药,你拿出此等宝物,令我感激不尽!”
浪流瞥着陆谦玉气势汹汹的走过来,脚步不由得退了几步,“谦玉”他说,“你又对我耍什么无赖?”
“是不是石翁除了意外?他受伤了,还是...”陆谦玉欲言又止,在林杏讲述之前,他便在思考这个问题,接着在林杏的讲述之中,他把问题看的更加透彻了。浪流之所以一直心不在焉,巧妙的回避着他各种问题,可见是为了隐瞒什么真相,陆谦玉尽量不往坏处去想。
但此时此刻,他越发的感觉到内心深处传来的恐惧之音。
在每一个人的内心之中,都藏匿着这样一个装满了恐惧之物的深渊,那似乎是关于应对各类厄运的提示,一旦听到它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则会令人坐立不安,茶饭不思。紧接着,悲惨就会类似秋霜一般悄然降临。
悲惨给予人痛快的时候,也曾给人以欢愉,因为,这使得他们再次面对悲惨的时候,心脏周围有了更结实的肌肉。
即便陆谦玉臆想变成了现实,他除了惆怅叹息,默记仇恨,还能怎么办呢?
“他来不了了。”浪流抬起手,护住自己的脖子,说出了陆谦玉期待已久的话,“他死在了陆刃的手中,他毕竟是老了,不过他已经七十岁了...”
“我明白了。”陆谦玉缓缓放下了手,他说,“你可以走了!”
“走?”浪流以为自己听错了,“我去哪?”
“万水千山任你走遍!”陆谦玉怕他听不明白,又说,“就是离开这里,干你喜欢的事情去,别再掺和我的事情了,我不欢迎你!”
石翁一死,麟州城已成了身外之地,一栋破院子那值得留恋不舍?
只要陆刃还在,留着他,报仇早一天,晚一天,差不别不大,此事暂时不着急了,完全可以放在脑后。魔炎教派的阴谋浮现江湖,一场江湖纷争迫在眉睫,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浪流有伤在身,作为局外之人,不必以身犯险。以大船为例,陆谦玉有预感,魔炎教派很快将会不期而至,带来比上一次更难化解的危机,届时定然少不了一场混战,纵观全局,这场战斗,极易成为江湖正道与魔炎教派全面交锋的导火索,三百年前,那场旷日持久的大战,即将重新上演。
“你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