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玉自然是手懒之人,不涉及到自己头上的事,又有什么理由要管,凭他一把孤寒,一把洛英,终究还是斩不断这人间万千仇恨,可那武痴,的确是太痴,人看似老实巴交,实则暗藏高深武艺,他这一扔,即是为了弘扬武林中的多管一事的正义感,也是为了保全那张不才。
酒碗落地,碎成了一把碎片,张不才凌然,浑身一震,心道,“那个不开眼的,敢惹你爷爷我不开心了,那就打你就是。”回头之际,但见是一个少年,不青年,应该是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了,毕竟陆谦玉已经到了十七岁年纪,若是再以少年称呼,岂不是老黄刷绿漆了吗,可江湖之中,对于少年的定义,是从他的婚姻开始的,结了婚的,固然不能自称之为少年,而没有与异性结缘的,当还是少年。
那少年,冷冰冰的坐着,双腿伸直了,一只手放在桌台上,一只手举起酒杯,顾自品尝,辛辣之处,不禁微微蹙眉,面容清秀,可胜过了这在场的七七八八汉子,他们都是武林中人,脸上多有虬髯,常年在奔波,打打杀杀,不免黑漆漆的,比较常人,老了许多年纪。
“是你扔的酒碗?”张不才大吼。
陆谦玉眯着眼睛,咽下了碗中水酒,笑道:“张不才,你可真不才,遇见了高手,还当小人物,真不开眼。”
“要你多管闲事,你是何人?”张不才单刀提来,徐步往前,目中凶光毕露,俨然是动了杀机。
“兄台且慢,我阻止兄台,可是为救你,你怎的要恩将仇报不成?”陆谦玉叫道。
武痴在一边看着,心道,“这漂亮的小生,俺哪里与他有什么渊源,他且在场外帮忙,是一条好汉,而俺身边,一时没有朋友,未尝不能一交,不过,这小子,既然出面,想必是个好手,且看他如何对付张不才这等小贼,等他抵挡不过了,俺再出手,不不不,俺发过誓的,一天就打两场的,那可千万不能破了戒律呦,否则老天爷怪罪下来,引我下地狱还是死去的事,劈下来一道闪电,那我可往哪里逃窜,不行,不行,小兄弟,你虽然为我出头,也只能靠你自己啦。”接着,武痴看上了天空,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夕阳垂暮,燃烧了半边天,是个好天气呢。
张不才宝刀拎在左手上,而不是右手上,从这一点上,陆谦玉看出他是个左撇子,等着他来,陆谦玉缓缓起身,甚是客气的说,“朋友,你这是何意,我不与你打过。”
张不才闻听,一时间大怒,心道,“你坏了老爷的好事,说不打,就不打,那怎么能成,我看那武痴,也是个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