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上村雨所言非虚,但毕竟是个外人,生性偏激,江湖上哪怕是最孤独的人,都有一两个至交好友,可怜他一个都没有。
他说的话,谁能信他?
一个人的话,怎能抵得上百张嘴,方成一事,无旁人作证,杀人坐实,天下群雄,无不愤恨,林杏加上浪流,两大高手一起上手,松上村雨,本事再高,高不过修罗王去,绝难抵挡。
林杏听此言,冷笑道:“你说方成骗我,又是什么骗的,难道五六年前,你也在长白山下?”
浪流则哼道:“还是少听这个贼子的话为好,他的肚子里一定装了不少的坏道道儿。”
松上村雨不怒反笑,说道:“真是不巧,五年之前,我听闻长白山天池,景色秀丽,便打算去一观究竟,在松花江畔正遇到一桩小事,今儿就跟大家说道说道。”
浪流心想:“这小子定是在使缓兵之计,眼看着我们的人多,打斗不过,是要拖延时间,等他朋友过来吗?”随即,在心里冷笑,“这里聚集天下群雄,你那点丑事,还能瞒得住不成,即便有人帮你,还能有四方侠士多了?”想到此间,浪流哼道:“既然你要说故事,那就给你个机会,否则这位小哥的刀劈将下来,你就没有机会了。”
松上村雨并不在意,说道:“那年正是寒冬腊月,天降大雪,封住了进山的道路,我来到长白山一个名叫鸳鸯堡的地方,在一家酒馆里喝酒,边上一张桌子,坐着两人,喝酒吃肉,谈笑风生,只见那俩人,一个是南方装束,穿着单薄,一个是北方服侍,一脸虬髯。我素闻北地,民风淳朴,当地人热情好客,一见如此,大感欣慰,本想着过去,打一声招呼,岂料,这北地风雪刺骨,我偶感风寒,上吐下泻,关键时候,要去出恭,于是向小二问了路···,那酒家老大,茅房却没有一个,我在巷子里,拐来拐去,这才找到茅房,刚钻进去,等着外面有两个人嚓嚓踏雪而来,又仔细一听,两人身上,均有武功,原本行走江湖,遇到带武功的人,不必在意,只听他们两人站在外面,嘘嘘说话,风雪很大,两人距我虽远,但要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倒也不是难事,只听一人说道···”
松上村雨操着一口流利的中土话,叙述那一日的所见所闻,众人聆听,大气不喘一声,一时间,山路上,侠士驻足,驴马停顿,大多沉浸在松上村雨的回忆中了。
松上村雨身在茅房之中,隔着一扇门,门外俩人,离他较远,决难想到,他们说的话,竟会给松上村雨听得一清二楚。
只听一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