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烈创立新式剑法,乃是连横派的一代幸事,而创立剑法何其之难,那自不必说了,古往今来,非那些天赋异禀之人,有所不能,而江湖中门派林立,皆有看家本领,各类剑法,掌法,拳头,皆从无从生有,有些甚至能够傲视群雄,比如说十大家族的传承功夫,那个在江湖上不能叱咤一方?开创这些武艺的人,那个不是登峰造极,名震一时一人,而所开创出来的功夫,若能流芳百世,则也不往来世走这一遭了,既然申屠烈有如此的能耐,潜心苦修新的剑法,遇到瓶颈乃是自然,陆谦玉实不知道,陆家的《千军破》对于申屠烈开创的新剑法有什么帮助。
陆谦玉在心中揣度,“莫非刚才申屠掌门从我演示的剑法之中,受到了什么启发,究竟是什么招式?”陆谦玉兀自想不明白,说道:“申屠掌门,开创剑法,乃是连横派大事,如果有需要我陆谦玉帮忙的,晚辈义不容辞,前辈只管说便是。”
申屠烈微微一笑,说道:“陆家剑法乃是天下一绝,自先祖陆星河之后,在江湖上消失了一段时间,我有幸在幼年的时候,得以一见,随后难以忘怀,今天又从陆贤侄的手中,得以遇见,实在是圆了我此生一个梦想,实不相瞒,我所创剑法,乃是因为当年所见陆星河来前辈所用精妙之处,受到了启发,而决心开创一门可与《千军破》比肩的剑法,我这个想法,可是大大的对不起陆贤侄了。”申屠烈一脸的歉意,此番不加隐瞒的说出来,大有直指陆家之态,着实有些不敬。
岂料,陆谦玉这段时间,早已对江湖事事,不甚牵挂,心怀大了许多,心想,“既然《千军破》招式不全,威力受限,使将出来,羞于人前,打不过诸多剑术名家,我已经有了无剑之道,《千军破》除了偶尔耍耍,以防忘之脑后,成了不肖子孙,说到实战,只怕此后不会再用,其中有些招式若给申屠烈借鉴了去,那倒也无妨,他又不能掌握到我陆家剑法的精要,充其量是依葫芦画瓢罢了。”陆谦玉对自家剑法颇为自信,不担心给人只看了剑招,就偷学了去,修炼剑法,须得以口诀和剑招结合,两者缺一不可,且口诀视为无心,剑招不过成了杂耍一般,发挥不出实力,而缺剑招,视为无形,那又谈何出剑,陆家剑法,本就深奥,口诀繁琐,只有三章,陆谦玉饶是背诵了大半年才完全熟悉了,至于剑招,每一个口诀之下,均有对应的剑招,剑招随着口诀变动,才能连接成贯,非若如此,使用出的便是丝毫无用,在战斗中不利于身的废招。因而陆谦玉知道,申屠烈哪怕天赋在高,在没有口诀的情况下,也决计偷学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