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在这之前,我都没正眼瞧过露儿。她说她第一次见我就爱上我了。可结婚都这么多年了,我愣是没想起来我在哪儿还见过露儿。露儿说,她在婚礼上又见到我,就觉得一定得跟我求婚。我当时只把她当疯子,搞艺术的,都疯疯癫癫的。”
慕念安顿时就不乐意了,“胡说!乱讲!权少霆也搞艺术,他才不疯疯癫癫呢!”
当叶维康察觉自己想笑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因为妻子的去世,他心中的郁结,好像因为跟干儿子的妻子聊了两句,而被挥去了不少。
摆了摆手,叶维康说,“露儿很喜欢你,你去见她最后一面吧,送送她。”
慕念安点点头,人已经抬腿往医院里走,口中却道:“叶旅长,那下次见面了,您可得继续跟我讲啊。我想知道您跟陈老师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明明您当时把陈老师当疯子,后来她是怎么把您追到手的,您必须得给我讲。讲故事不能讲一半啊!这不厚道!”
“好。”
叶维康发觉自己对干儿子的妻子,总是很纵容。就像是面对自己的女儿叶玲玲很难拒绝她一样,他也狠不下心拒绝干儿子的妻子。明明,他是连对亲生儿子都很冷漠刻板的人。
叶维康想,他妻子说的果然没错儿。他是喜欢女儿,不喜欢儿子的。
干儿子的妻子,也是他的女儿。他对女儿,总是很纵容。
老叶家疯了一样的想有个闺女,都他妈已经想的魔障了。
老爷子是,叶维康也是。奈何老叶家……就没有女儿命!生出来的,都是臭小子。
命,都是命。
有时候,该认的命,也得认。
……
“二婶婶?”
不想给人看见自己哭的稀里哗啦,所以躲在一边去哭的小饼干,盯着一双红肿的兔子眼睛,看了看慕念安的身后,问:“阿翁呢?你不是陪着他吗?”
“叶旅长公务缠身,要赶回旅里,他让老爷子住在医院里,这样大家都比较放心。”慕念安看着小豆丁哭肿的眼睛就羡慕。
她也想哭,但她不能哭。
因为昨天熬夜的之前,权少霆才提醒过她,她不能让他在照顾担心叶灵璧的同时,再腾出精力去安慰照顾她的情绪。所以,她必须得忍住了。
“你别乱跑,就在这儿等着,听到没?”慕念安只字不提小豆丁哭的都快岔气的事儿。小孩子,也有自己的尊严。
“知道了。”小豆丁哭的一抽一抽的,“我就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