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当调,宜以九九,次其丝弦,大小声相得,思之不伤人藏精神也。不调则舞乱,无正声音,不可听,伤人藏精神也。”也就是说,作者认为:音乐的功能乃在于“感物类,和阴阳,定四时五行”。音乐的宗旨在于一个“调”字,即是说:乐律讲究的是阴阳之间的和谐与配合。所谓“九九”,实指黄钟之数,亦即指十二律之始。《淮南子·天文训》对此有过诠释:“以三参物,三三如九,故黄钟之律九寸而宫音调。因而九之,九九八十一,故黄钟之数立焉”。概言之,上述引文均着意于强调韵律和谐的重要性。经文已指出:协调有序的音乐可催人奋进,更不会损伤人的脏腑和精神;反之,乐律不调就将使身心受伤害,从而引发疾病。故而,《钞》壬部精辟地概括说:“乐声正天地阴阳五行之语言也”。”
翾楚高兴道:“从现代科学的角度看,音乐在疾病治疗领域中所起的作用,乃是通过调节人的心理状态来实现的。显然,《太平经》对此已有朦胧的认识,故所言“乐”字乃包含了两层涵义:乐律(music)和快乐(cheerful)。从语义上分析,它们分属于两种不同性质的语辞概念:一种是外在的符号形式,一种是内在的心理体验。然而,二者间又是彼此沟通的:和谐的韵律使人产生美好的心理体验,也能保持内心的愉悦,此即《礼记·乐记》所言:“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
人通过感官(眼、耳、鼻、舌、身)来感知外部世界,由此产生喜、怒、忧、思、悲、恐、惊等七种情志。这七种情绪的异常波动,也是引发疾病的重要原因。对此,秦汉典籍多有论述。如《淮南子》中《精神训》云:“人大怒破阴,大喜坠阳,大忧内崩,大怖生狂”;《诠言训》曰:“凡治身养性,节寝处,适饮食,和喜怒,便动静,使在己者得,而邪气因而不生,岂若忧瘕疵之与痤疽之发,而豫备之哉!”?张家山汉简《引书》载:“贵人之所以得病者,以其喜怒之不和也。喜则阳气多,怒则阴气多,是以道者喜则急昫(呴),怒则剧炊(吹),以和之。”
吕洞宾笑道:“汉纬《河图》更明确地指出了诸种异常情绪对人体五脏所造成的不良影响:“仁慈惠施者,肝之精,悲哀过度则伤肝,肝伤则令目视芒芒。礼操列真,心之精,喜怒激切伤心,心伤则疾衄吐逆。和厚笃信者,脾之精,纵逸贪嗜则伤脾,脾伤则畜积不化,致否结之疾。义惠刚断,肺之精,患忧愤勃则伤肺,肺伤则致咳逆失音。智辨谋略,肾之精,劳欲愤满而伤肾,肾伤则丧精损命。《太平经》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