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正握那道虹光长剑,随手就倒插在地。
“我留你祖剑一命,算你欠我个人情。”王徒拍拍灰尘,仿佛理所当然地淡然道。
“您这……”白瀑道袍的老者脸色瞬间苦巴巴。
旁边蓬遭遭的八老面露贱兮兮的笑容,叫你下棋赢我。
他显然听到了王徒的声音,也认出了王徒,但故意露个风声,骗对方出手遭罪。
“嚯?这不是王大仙嘛?稀客稀客,平日难见啊!”
八老这才打着哈哈,拱手称呼道。
“什么大事,劳您光临大驾?”拐杖老人也看向王徒,似是看到了百年不见的稀客。
王徒托了托下巴,眼神示意白瀑道袍老者让位,坐到八老对面,握子道:“怎么,真躲着避世,不看新闻了?”
此话一出,这本闲聊清淡的三位老者,笑脸瞬间消失。
“真他妈好笑,真他妈讽刺!”
八老向来暴脾气,当场发作,破口大骂。
“牧子玩命为他们拼死了安麒麟,阻止安神丹一祸,赌尽平生气运,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回过头来倒好,嚯,又被个小瘪三给扣了。”
拐杖老人点了根烟草,道:“萧怀山这一步棋,迈得太大了,大到以为真正的老一辈避世昆仑,就不再问世事,可由他一手遮天,任意妄为。”
昆仑为七大绝地之一,汇聚天下奇人。
一些自战争时代过来,又没那心思再劳累天下事的奇人异士,便诸多隐退,像他们,便是进了昆仑,颐养天年。
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们信息堵塞,是山林野人。
“其实天下人不知,牧子是秦先生留给这纷乱世间,最好的感谢。”白瀑道袍的老者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
看似太平人间。
但在看不到的地方,却是西北天荒动荡,北方利益扰乱,东南山高皇帝远……
有话是,世间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在负重前行。
这世道,从来没有真正太平的时候。
唯有大公无私者,以血汗铸墙守门,以护天下。
但这般好人在这个世道,到头来多半却落不得一个好下场。
“当年昆仑大劫,秦先生一人抗下一切,为抹平伤痕,不留后辈,最后连自己存在都被抹去,只剩我这一辈几个半只脚踏入棺材的,尚且记得。”
“等我们都死去后,还有人记得,这世间曾有他秦烽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