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染尘埃。
朗月迟疑一刻,伸手接过,学着孩子的样子把一朵槐花放进嘴里,清清甜甜,带着淡淡芬芳。
“好吃吧?”孩子期待地看着他,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道童不但主动和他们说话,而且还吃了一朵槐花。
“嗯,还好”,朗月把手中的槐花小心翼翼地放回柳筐里,“谢谢。”
“别客气,你拿去吃吧,我们还有好多。”孩子大方地说道。
“不用了,一朵就好。”朗月冲他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孩子耸耸肩,自言自语:“真是个怪人。”
“他本来就是怪人啊,他是一清道人的徒弟,和我们不一样。”另一个孩子说道。
是啊,朗月和他们不一样,可是有哪里不一样,他们也说不出来,总之就是不一样。
口腔里仍然充斥着淡淡的香甜,朗月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他走进那处偏僻的院落时,还不由自主地转身看了看门口的两棵低矮的刺槐,可惜刺槐没有开花。
师父留在王府里没有回来,院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
可能是别院里种了几棵大槐树的原因,就连他们这个小院子里也弥漫着槐花的清香。
朗月没有进屋,他坐到庑廊下的美人靠上,闭目假寐。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一个声音蓦然想起,朗月吓了一跳,他睁开眼睛,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女娃。
“是你?有事吗?”朗月语气里的不悦毫不掩饰。
小女娃却毫不介意,她大咧咧地在朗月身边的美人靠上坐上,问道:“一清道长呢?”
“师父在王府里。”朗月没好气地说道。
小女娃嗯了一声,忽然说道:“你也知道沈彤在西安吧?”
朗月一怔,身体瞬间崩得笔直,一双眼睛如同利箭般看向面前的小女娃,冷冷地问道:“你知道沈彤?”
“知道,当然知道,我和她打过交道”,说到这里,小女娃斜睨着他,冷笑道,“小朋友,我提到沈彤,你为何会紧张?莫非你也在她手里吃过苦头?看来我还真是高看了你们师徒了。”
“满口胡言!”朗月大怒,他霍地起身,抬腿欲走,但还是咬咬牙,重又坐下,问道,“梅胜雪,你是如何知道沈彤在西安的?”
梅胜雪自嘲地笑了,她上下打量着朗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小东西,你们师徒摆明是在算计我,把我困在西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