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讲究了。
木头没有扭脸,他知道江二妹解开衣裳,也和不解开时没两样。
果然,江二妹解开衣裳,露出里面兽皮做的贴身里衣。
江婆子自是知道江二妹平时是这样穿的,但是江婆子一直都想不明白,贴身穿兽皮,你不痒痒吗?
江二妹的兽皮里衣上有个兽皮口袋,她从兽皮口袋里掏出一卷子黄绫子。
她随手一抛,把那卷沾染了上千条性命的黄绫子扔了出去,许安连忙伸手接住,珍而重之地放好。
路友说道:“我去吧。”
许安看一眼江婆子,又看了看江二妹,道:“咱们全都去,彤姑娘这会儿在宫里,总要有人接应。”
江二妹眨眨眼睛,一脸懵懂:“你们说宫里出事了,出啥事了?”
许安沉声说道:“皇帝薨了."
“轰了?让谁轰出来的,彤姑娘吗?”江二妹问道。
许安:……
路友:……
木头:“哈哈哈哈哈!”
京城的街道已经戒严,其实原本也有宵禁的规矩,但是平时的宵禁,对于有官身有功名的人家是网开一面的,若是不巧遇到巡城的,只要拿出证明身份的凭证就可以了,即使没有随身带着,说一声也行。
可是今天夜里不一样,不知何时,街上已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放眼望去,黑压压都是人。
这些穿着甲胄的不是飞鱼卫!
“可也不是羽林军啊,羽林军长得不是这样的。”江婆子说道,她来过几次京城了,羽林军也见得多了,都是些年轻漂亮的小后生,好看得紧呢。
可是眼前的这些人就不一样了,个顶个的粗汉子,糙老爷们,和羽林军放在一起,就是粗茶大碗和甜白瓷,没得比。
许安沉声说道:“这是京卫营的人。”
江二妹摩拳擦掌,自从来了京城,她都快要憋出病来了,好久没有打过架,也好久没有杀过人了.这些什么京卫营的人,长得很合她的心意,她很想和他们打一架,就让他们以多对少好了,她一个人打他们一大片!
许安看她一眼,道:“二妹子不要冲动,京卫营的这些人与羽林军不一样,羽林军都是少爷兵,花架子,京卫营的却是真真正正的军汉,既然出动了他们,咱们更加不可与他们发生冲突,稍有不慎,就会耽误了大事。”
江婆子用胳膊肘撞了江二妹一下,低声说道:“你想打架,等到见了彤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