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头,都是老一辈人的归宿,平常有些香火和祭司,就更显得聋哑老头儿的作用不可或缺。
一栋两间屋子的瓦房,老头儿自己住了一间,另一间放点乱七八糟的,倒也是惬意。
不过现在另一间瓦房已经被聋哑老头儿收拾了出来,专门给一个汉子居住的。
村长事先打了招呼,又给了粮米油盐和酒钱。
老头儿本来就没什么坏心眼子,平日里就好弄个花生米喝二两小酒,便更是乐呵的听话。
这新来的汉子看上去十分凶悍无礼,不过对老头儿倒是不坏,不打不骂不呵斥。
还经常弄点小酒小菜的陪着聋哑老头儿整一盅,不知道是因为对方是聋哑人还是说就是尊老。
此时已经是晚上,林子里黑黝黝的,不是传来一声声猫猴子的残笑声,一盏盏鬼火在林子伸出摇曳着,看着挺瘆人。
林子外停了一辆电动车,不知道这大晚上的谁来这种地方,白天来的人也少。
小屋里也通了电,但是也就一盏灯和三四个插座,没别的。
聋哑老头儿在屋子外的破灶台上忙活着什么,屋子里却是有两个人。
一个地中海发型,胖乎乎的身子,一脸怒容和猥琐,却是新泰村的村长,段天德。
一个高大魁梧,一身剽悍之气,脸上一条长长的刀疤,显得整个人的面容更是狰狞,正是亡命徒一般的家伙,刀疤,刘大疤!
“哟,大村长来看我来了?”刀疤往嘴里扔了个花生米,斜靠在床上看着段天德。
“你这话说的,我冷落你了么?!”段天德语气有些不愉快,但是面对着凶悍的刀疤还没敢太放肆。
至少现在不敢。
“冷落,没有!村长对我可好了!”刀疤笑眯眯的又嚼了一颗花生米。
“你还知道我对你好?!哦我对你好你就出去胡乱的偷鸡摸狗?!”段天德质问道,语气还算平缓。
“偷鸡摸狗?村长您这话说的,啥意思啊?”刀疤揉了揉鼻子,翻了翻死鱼眼。
“啥意思?兄弟你跟我说实话,村里丢的那些鸡鸭鹅什么的,是不是你偷的?”
“哦,那个啊...算是吧...”刀疤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算是吧?!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这样很危险你知不知道?!”段天德装作苦口婆心的样子。
“危险?咋危险了?不就是几只鸡鸭嘛!至于嘛!就当畜生祸祸了呗!”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