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鸦疑惑地盯着她。
这话有点废。
他自然是知道的。
云倾垂眸，看着自己细白的手指，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那你说，世界上真的存在，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吗？”
她撩了一下耳边的长发，笑容温柔又冰冷，“云倾在云城整整十九年，即便无父无母，但也不是毫无存在感的人，那为什么过了这么久，即便我忽然性情大变，都没有一个人怀疑过，我是个假的？”
黑鸦微微睁大了眼睛，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手指在一瞬间无意识攥紧。
云倾乌黑的眼睛，盯着他，笑了笑，又抛出了一个问题，“如果我在这里，那云城的云倾，又去了那里？”
黑鸦瞳孔在一瞬间震颤，他死死地盯着云倾，似乎想通过这张脸，看出什么来。
这的确是一个难解的疑点。
原本应该在万里之外的人，忽然孤身一人，莫名其妙地流落到了H国，就连身份都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并且连曾经最信任的人，都拒绝联系。
若是旁的上位者，黑鸦或许还要怀疑，是不是她对云城的云倾做了什么，取代了对方的身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