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从浴室里出来,盛夏蹲下身,从最底层的抽屉里掏出了一包烟。
熟练的点上,看着它在之间挥散出青色的烟雾,有几次想要放到吸上两口,但是到了最后,也只是淡漠的放下。
她记得,他说过,不喜欢吸烟的女人。
所以,她就把烟给戒了。
只是,当脑子里混乱成一团的时候,她总还是会下意识的想要闻闻尼古丁的味道,只有这样才能起到安神的作用。
“啪”的一声,是门锁响起的声音。
盛夏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将烟按在了烟灰缸里,手忙脚乱的在空气中喷洒了些香水,就像是做错了事情急于想要隐瞒的孩子。
等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寂寥的扯了扯嘴角。
多此一举,他又不会在意。
门口传来踉跄的脚步,裔夜一边扯着领带,一边晃悠着高大的身形走了过来,倒在沙发上。
浓郁的酒味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盛夏迟疑着向他走了过去。
却在靠近的一瞬间,被他扯着手臂,拉到了身上,他粗粝的手指描摹着她的眉眼,醉意阑珊的厉眸微微的眯着,难得的好语气,“扶我……去床上。”
盛夏的呼吸停顿了一下,手臂撑在沙发上,想要起身。
但是他的大掌压在脊背的力量,让她毫无办法,“……你先,放开我。”她轻声说了一句。
耳边是他低低的笑声,是她从未经历过的柔情,喉骨震动,“再让我,抱一会儿。”
他前所未有的温柔让她轻而易举的失去了防备,也消散了头脑的清醒。
在盛夏这里,裔夜这两个字就是毒,世间最肆虐的毒,她甘之如饴的毒。
两人后来不知道是怎么倒在床上的,当裸露的肩膀暴露在空气里引起一阵颤栗的时候,她这才慢慢的缓过神来。
她痴迷的看着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心很轻,很软,很柔。
在裔夜面前,她就是那么的没出息,不管他做过什么,不管她心里有多难受,只要他哄她一下,她就可以满血复活的忘记一切的伤痛,继续爱他。
她知道自己没出息,也知道自己无药可救,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谁让他是第一个站出来保护过她的人,谁让……他那时带着光芒一样的出现在了她的世界里。
沉沦,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挣脱,她直到现在都没有学会。
“裔夜……”在身体也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