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进她身体的一瞬间。盛夏有些迟缓的意识才缓过神来……清宫手术,是给她做的。
但是,怎么可以……
她拼尽了全力都想要保护的孩子,怎么可以做手术?
做了清宫手术,她的孩子……怎么办?
不,不可以……这个手术她不能做。
她不要做清宫手术,她不管这个协议书是谁签的,她都不能做……
她努力的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想要从手术台上坐起来。想要跟医生说,这个手术她不能做。
但是……
意识却在一点一寸的消失,最后陷入一片空白的黑暗之中。
眼角落下一抹清泪。
一天之内,她失去了两个亲人。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渴望家的温暖,在她最痛苦难过的时候,她以为自己等到了,可是到头来,她终究是什么都没有。
她果然不曾受上帝的眷顾,哪怕是一次。
芳止……姐姐的孩子去陪你……你在那边,是不是就不会孤独了?
盛夏在手术后醒来的时候,入鼻的就是满腔的消毒水味。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上一次因为孩子的事情住院,也是同样的场景,也是在那一天,盛媛雪借着裔夜的手给她送来了所谓的保养品。
开启了她之后的痛苦。
同时这一刻她的脑海中也无比清楚的认识到一件事情,芳止会患上抑郁症,会在最终走向绝路,这背后的操守也跟盛媛雪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甚至在芳止死亡的前一天,还在……试图,毁掉芳止唯一活下来的可能。
她失去的两个亲人,直接或者间接都是因为同一个人--盛媛雪。
她恨。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的恨。
为什么?
为什么,她就是不肯放过她?
盛家,她从来没有想要跟她去争,她甚至连出现在盛建国视线里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她为什么就是要对她赶尽杀绝?
&nbs;下水道里的老鼠&qot;这是盛媛雪对她的评价,给她定下的标签……
盛夏闭着眼睛,死死的攥紧了手心的被单。
盛建国,盛媛雪,陈闵红……他们一步步的毁掉了她心中所坚持的纯粹,毁掉了她曾经所有可能拥有的幸福。
&nbs;裔总,盛经……太太是不是要醒了?&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