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真……还活着。”他说这话的时候,钳制住她下颌的手,微不可知的收紧,眼神中带着的释然和喜悦,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karen嘴角一勾,扯开他的手,“传闻裔总年轻有为,不过十年间就坐到了商界巨擘的位置,却不想对待远道而来的客人,连点基本的待客之道都没有吗?”
“盛夏……”
“盛夏?”她笑了笑,“裔总怕是认错人了,我是karen,不是你口中的盛夏。”
“不过……”她踮起脚尖,凑近他,在他的耳边呵气如兰,“我听闻裔总死去的前妻是叫盛夏,人人都知道裔总厌恶死了那个前妻,甚至连丧礼上都没有展现出半分的伤心,怎么。现在倒是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
“先夫人泉下有知,怕是死也死的不安宁了吧。”
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敲在他的心上,深沉如同夜色的眸子更加的沉寂,好像是一滩被搅浑了的池水,再也看不清楚原本的颜色。
又是这样的眼神,她曾经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无不是被他这样复杂的眼神所欺骗,进而开始无数次的告诉自己,他对她并非是全然不放在心上。
人或许真的只有死过一次,才能真正的扯开眼前遮盖的迷雾,大彻大悟。
爱与不爱的界限从来泾渭分明,过往那些年,是她傻。
盛夏后退一步,拉开跟他之间的距离,温温凉凉的浅笑道:“看来裔总今天是喝多了,喝醉了乱认人可不是个好习惯,尤其……还是把无辜的人认成死人,说起来真是晦气的很。”
她一句不承认自己是盛夏,但是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却都在告诉他,她就是她。
不说,是不想要再把自己置于被动的境地,但是却也不希望曾经带给她的伤害,就那么轻飘飘的被他们所遗忘。
她会来,就是要时时刻刻的提醒他们,有些债,总是要还。
“为什么诈死?”他问,“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盛夏看着他眼底浓郁的阴色,凉凉的笑出了声,“……裔总,这是在说什么?”她捋了下长发,眼波流转,带着几分的媚态,“我……听不懂呢。”
裔夜看着眼前的女人,脸还是那张脸,但是却带着几分的陌生。
对于他眼中的窥测和复杂,盛夏却很满意。
终究是没有什么东西会是一层不变的,就连曾经的死心塌地也一样。
只是今天唯一的不圆满大概就在于……盛媛雪不在,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