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流着同样的血,一个被千娇万宠的养大,一个活的跟水中的浮萍没什么两样,再宽容大度的人,心中也是要有怨恨的。
尤其,更可笑的是,前者……还不是亲生的。
鸠占鹊巢,宛如笑话。
在他怀疑的目光中,盛媛雪心中慌乱,但是面上却让自己强制冷静下来,她知道一旦她在裔夜面前露出心虚或者慌乱的神色,势必会引起他的怀疑。
所以她将自己完完全全的摆在了受害人的位置,“……她或许是,嫉妒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也知道以前,她就不喜欢我靠近你。”
对于这个解释,裔夜的神情前后没有太大的变化,不知道是相信了还是没有相信。
“知道,今天为什么让你来这里么?”他忽然开口问了句。
这也是盛媛雪最为关心的事情,他……是不是终究还是放不下她?
这个猜想从昨天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就已经产生,让她一直心跳加速。
如果他记起了她的好,能像从前一样的对她,那岳家,岳海峰那个上不了台面的纨绔还算什么。
但是她却不能表现出任何迫不及待和兴奋,她握着手掌让自己起伏的心思慢慢的沉静下来,“……不知道。”
“因为……”削薄的唇一字一顿的,云淡风轻的,说出最残忍的话,“因为只有你在场,她才会在猜到是局以后,还能跳下去,有你在,她对我的恨,才会不那么强烈。”
很多东西都是需要对比的,盛夏无疑是对他怀有怨恨的,但是在盛媛雪这个头号敌人面前,盛夏对他的恨意就会被衬托的微弱一些。
盛媛雪心中的期待和兴奋,顷刻间消失的干干净净,一瞬间晃遭雷击,面色苍白如纸。
他的无情,将她的期待衬托的分外的可笑。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他从来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良善好人。
“宋秘书,送客。”裔夜朝宋秘书看了一眼,走上了楼。
宋秘书伸手,“盛小姐,请吧。”
……
“南平,今天咱们换个地方住住?”回到澜湖郡,盛夏怀里抱着小家伙给他喂食的同时,朝薄南平看了一眼,说道。
薄南平略略抬眸,“想换个房子?”
“是有这个意向,不过需要过段时间。”她说的自然是盛家的那栋别墅,不过……
“今天我去找了裔夜。”她干脆的说道,“裔总请我们一家人去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