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尔?”杰诺又喊了他一声。
但阿贝尔似乎太累了,讲完故事以后就睡着了,没有回应杰诺。
杰诺感到些许头疼和无奈,躺好身子准备睡觉。
但在这时杰诺隐约听见了自己的回声,似乎房间在一瞬间扩大了许多倍。
他顿时笑意全无,他看到阿贝尔向下陷入床中。
一阵寒意顺着杰诺的脊梁蹿上来,阿贝尔越陷越深,就像是床垫下面张开了一个深坑。
果然,魔腾来了,全因为杰诺让阿贝尔讲起了那个故事。
它正是为此而来的。
在阿贝尔的哭喊声中,床单紧紧地裹住他的身体,然后开始反出亮光,变得越来越柔软湿滑,最后变成了一条红通通、脏兮兮的舌头。
赛尔温猛然回过神,向阿贝尔伸出手,挣扎着想要抓住阿贝尔并把他拉出来。
但是两人之间的空间却在这一刻被迅速的拉长,就好像一艘高速行驶的列车瞬间挤进了两人的中间,带着阿贝尔越驶越远。然后那条舌头越缠越紧,越吞越深。
木制的床沿随着一声锐响崩裂,锯齿状的碎木顶了上来,逐渐变得尖锐、发黄,逐渐钙化变成了一排排长牙。整张床变成了一张血盆大口,眼看就要将赛尔温的儿子一口吞下。
“阿贝尔!”他大喊着对方的名字,一股恶心的感觉让他差点跌倒。
那张巨口用力张大,像打哈欠一样发出一声令人耳膜破裂、血液凝固的尖叫。这不是伟大掠食者的咆哮,也不是野兽召集同类的嚎叫。在杰诺听来这更像是婴儿诞生的第一声啼哭……差点就让人觉得是出于剧痛的啼哭。
“爸爸!”阿贝尔发出尖叫,然后消失不见。
巨口狠狠咬合。
一声饱嗝,一缕缕黑雾钻出从巨口牙缝间钻出,带着气流鸣音,像逐渐成型的风暴一样在变了形的床上方盘旋。
风暴渐渐凝实,墨汁开始从里面被甩出来。忽然间一双利刃从内而外的撕开了风暴,然后梦魇从里面钻了出来,露出了可怖的真面目,一如之前杰诺见到过的那样。
“你为什么要做那个梦?!”魔腾用杰诺自己的声音说出了一句话。
杰诺脸色难看至极,他开启了灵视,眼前的画面却未曾有丝毫改变,海克斯也没有发出警告,难以分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如果是噩梦降临并且没有被唤醒的话,那他在梦境中将会很被动,因为这是梦魇的主场。
这才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