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君若有所思,“即便我们不知道王任之在哪。”
“没错,不知道反而能令王义安放心。我们可以让死囚顶替成王任之,条件就是王义安的认罪。”
主犯归案,实际上金霞城又未被侵占,这件事的受重视程度无疑会小上很多。
至少兵部是没有借口插足其中了。
“不错,”宁婉君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不管你有没有相关经验,来问问你的看法总不会错。”
“这种程度的编造,你的参谋们应该也能想得出来吧?”夏凡摊开手。
“那可未必。贺参谋接触的大多是兵阵战法,李公公和娘娘们斗法还行,让他编故事多半编不出如此自然顺畅的阴谋。至于徐统领……在这方面大概和秋月不相上下吧。”宁婉君对自己的班底有着相当充分的认知。
此事有这么夸张吗?
大概是自己曾被各类剧集电影轮番轰炸,已经对这些操作习以为常了。
“你也是……不容易啊。”夏凡最终生出一句感叹。
“那是自然,”宁婉君居然就这么承认下来,言语之间还似乎有些自豪,“如果这十年里我稍有退缩,哪怕是露出一丝怯意,现在只怕早就被压得粉碎了。”
单就活力来说,广平公主确实是他所见过的人里面最出众的一个。哪怕是野性未泯的山晖,腿上挨了一撞后至今都在安静休养,公主倒好,当天满身是血的被抬出去,现在就能绑着绷带到处溜达了——透过对方敞开的衣领,他能看到宁婉君锁骨下方隐约露出一抹白色的裹布。
这压力没有压跨她的身躯……只是稍稍压低了她的高度。
“对了,我依稀记得,你在大战那天直呼了我的姓名?”宁婉君向夏凡走近两步。
“这个,当时情况比较紧急——”
“你辩解什么,我又不会因为这个治你的罪。”她扬眉一笑,“老实说,比殿下好听。太子是殿下,二皇子也是殿下,天底下的殿下那么多,但宁婉君只有一个。所以只要没有外人,我允许你继续这么叫我。”
呃……怎么感觉直呼其名反倒是对方占了便宜?夏凡不禁暗想。
“茶来啦。”黎端着一盘茶碗走出屋子。
宁婉君立刻错身而过,坐到了之前他躺着的长椅上,“谢谢。”
黎将茶递到公主面前,微微一笑道,“不必客气。”
她随意抿了口后换了个话题,“对了,虽然我已经从秋月和徐三重那里听过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