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调道,“你确定除了经手者以外,没有其他人知晓这消息了?”
“徐国?不可能吧,就算走漏消息,也不至于漏到高国的邻国那里去啊。”宁千世掰开他的手,“而且这事也不能全怪我吧?我那天就跟你解释过了,军队我碰不了,其他要跑腿的地方都是亲力亲为,这你也清楚——我怎么知道雷州就那样没了?”
不是急于求证,也不是辩解,而是在推托责任,自己的皇弟看上去确实不像知晓内情的样子。
不过话说回来,宁威远也本不怎么相信二弟能把事情折腾得这么大,这点试探不过是顺带一问而已。归根究底,远离朝堂的二皇子无法从此事中得到任何好处。
父皇万一出现意外,受益者是已经立储的他;若之后击退高国入侵军队,他在军中的威望也能再上一个台阶;哪怕启国被迫割地求和,甚至是亡国,二皇子又能从中得到什么?恐怕连现在的地位都无法维续。
既然没有好处,对方为何要做?
他们所拥有的一切,终归是建立着皇室血脉之上。
“肃州一丢,幽州就不保。幽州没了,敌人就能直抵上元城下。”宁威远冷冷的看着二弟,“此事非同小可,我会奏请父皇,让枢密府协助各州军队阻击高国部队。你也是枢密府的一员吧?如今正是你建功立业的好时候。”
“殿下……皇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宁千世露出讶异的神情,“不会是想让我离开上元,跑到肃州那种鬼地方去吧?”
“那是我大启的领土,不是什么鬼地方!”太子提高了些许音量,“自太祖立国以来,皇子皇孙就一直有为国征战的传统,我相信父亲听到你的请求,一定会倍感欣慰的。”
宁千世张了张嘴,却半天没能接上话来。
“太子殿下,外面有人找二皇子。”亲卫这时走进暖房提醒道。
“找他何事?”
“说是……来找他喝酒的。”亲卫悄声道,“年龄比二皇子小点,穿着枢密府的方士服,大概是他的朋友?”
喝酒作画?倒是有一番闲情逸致。
“那么,我就不叨扰二弟了。”
“殿下,我都如此避让了,你还要把我赶走吗?”宁千世沉声道。
“这怎么能叫赶……我只是希望好好磨炼下你,以后才好为我分忧啊。”宁威远摇摇头,转身走出了暖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