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可能对叛乱者的请求有任何回应。
“那你们为什么不自己去金霞城?”他有些疑惑道。交谈到现在,公输风已经对这支“反叛军”有了大致了解,他们本质上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军队,只不过因为妨碍了武百刃与当地世家的生意,从而遭到官府的全州通缉。大本营坐落在这洞窟之中,连某些山贼寨子都不如,恐怕也是出于隐蔽需要。
可他们既然能靠近柳申边境,也意味着能离开柳州,前往他们口中一片大好的申州境,又何须在此冒着生命危险与官府对抗?
“因为你们每个人手中……都有一笔血债尚未清算,对吗?”接话的不是公孙首领,而是公输瑾。
“你看到了?”公孙芳转头道。
后者缓缓点了点头。
他们在说什么?公输风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弟弟。
一种奇怪的感觉在他心中升起。
昏迷的三四天的时间里,这名家族的机关天才仿佛和之前有了些许不同。
“总之,你慢慢休养即可。下一次转移应该在月末,对你来说,时间还很充裕。”公孙芳顿了顿,“另外,我还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什么事?”公输风心头一跳。
“等你能下床行走后,能帮我们检验下法器的效果吗?”她摊开双手,“也许你之前没有接触过法器,不过只要是感气者,应该不难上手。”
对他而言,法器基本算机关术的一部分,说是再熟悉都不为过。但公输风没料到,这群看似出身乡野的叛乱者,居然也懂得利用法器。“我……可以试试。”
公孙芳嫣然一笑,随后站起身来,“那就拜托你了。”
……
接下来的几天,公输风基本都在病床上度过。
被刺穿的胸口疼痛已渐渐收敛,即使不用人看着,他也能开始自行进食、自己换衣。
公输瑾则只在晚上后回来,甚至有时候一整天都见不着人影,公输风不是没劝说过,可最终都以失败告终——因为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公输瑾跟随反叛军行动不是出于强迫,而是他自愿如此。
见弟弟不愿先行前往金霞,公输风索性也接受了计划必将拖延的事实,只希望这些人会如首领所说的那样,在时机恰当时将他们送往柳申边境。
身居洞窟养病的时日里,他还发现了不少新奇的事情。
那就是这些出身贫贱的人,居然会在空闲时学习认字!而教导他们的,俨然是正儿八经的私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