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写,年纪太大了,手握不住笔。”
宋老太说完就闭上了眼睛,看来是要玩死猪不怕开水烫。
杨牧无所谓的笑笑,既然如此那就是时候说明自己的怀疑了。
走到一边将宋老太秘书手中的账本拿了过来,这就是宋老太刚才跟杨牧说她做了多少好事的账本。
“这个账本真是有历史了,前边的部分,所有的记录应该都是宋伯太自己完成,从记录口气就能看出来,如同我写得这几行字,就是从账本上背诵誊写的,这是十七年前的一段记录。”
杨牧说的就是——“深秋,去大洼村看孩子,有不足十五者四十三人,无人上学,为他们建立了大洼村小学,不过是买个书本,盖个房子,请个老师,以平均记,月出不足五千,四千九百零三元整,或许就是这点微薄的付出,就能改变这些孩子一生的命运,甚幸!”这句话。
将账本递送给温思佳,杨牧道:
“第五十三页第二行写着这样的字。”
温思佳已经对杨牧无话可说。
刚刚宋老太把账本给杨牧,杨牧看似只是随意的翻翻,这怎么竟然连哪页哪行写的什么字都能记住?这还是没上过学的?太聪明了吧?记忆力超群,过目不忘啊!
杨牧其实还真没有过目不忘,只不过他对文字比较敏感,这是他从小到大唯一学习的东西,随便一翻就看出了不同。
“两种字体显然不一样,而且记录的口气也不同。五十三页第二行之前都是宋伯太亲自抒写,此后却改变了!那么这个账本算下来应该是从二十七年前开始记录的,之前是宋伯太自己写,为什么到了十七年前她开始找人代笔?再也不自己写?一个已经写了十年的账本忽然改变记录习惯,这一定是经历了什么大事!会是什么呢?”
杨牧看向众人,众人全都集中注意力听着,如同听悬疑故事一般。
温思佳则在翻看着账本,杨牧说的果然是对的,从五十三页第三行开始,接下来的字体跟上边就不同了,并且记录的口气也改变,估计是让秘书记录的。
此前十年都是宋伯太亲笔,此后的十七年可以看出来,最少是更换了几位秘书来写,字体都与最初十年的不同,又那么七八种。
温思佳觉得确实有些奇怪,为什么宋伯太不自己亲自记笔记了,翻看了好半天,前十年的字体再也没出现过。
“前十年的字体消失了,再也没出现过。”
杨牧看着温思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