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苏胭随手将一件长裙丢到行李箱内,双手抱臂,仰眸直视纪无忧。
笑容甜美,语气黏糊糊的,“如果真要给我们方才的关系,套一个解释的话,那应该算是——互相安慰?”
纪无忧眼睫一颤。
薄薄的眼皮低垂着,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我不会让他赶你走。”
“然后呢?”
苏胭漫不经心的走回床边坐下,“我们彼此都知道,方才的行为只是荷尔蒙控制了彼此的大脑,所做出的冲动事情。现在彼此回到原来的位置,或者,你看着我的眼睛,认真的告诉我,在刚才,吻我的时候,你的脑海里,在想什么?”
她纤细的手指点了点殷红的唇瓣,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里,闪烁着与她外表所不符合的诱惑。
纪无忧眸子幽深,定定看着她的眼睛,“因为想做。”
所以就这么做了,很简单的事情,不需要理由。
“好巧,我也是。”
苏胭摊了摊手。
就在此时,熊佩兰过来了。
见到苏胭既没有羞愧欲死,也没有把自己关在卧室内伤心垂泪。而是十分干脆的收拾起了行李,这让气势汹汹的熊佩兰瞬间懵了,就像是一只被扎破的气球,迅速泄气。
“你在做什么?收拾行李干嘛?”
苏胭挑挑眉,笑容玩味,“如你所想,离开这个家。”
“你——”
虽然这就是纪城给她下的最后通牒,可听到苏胭亲口说出来,她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她是没有希望了,可是她的女儿有啊!
结果呢?苏胭就这么心甘情愿的退出了?!
在有其他人在场时,纪无忧向来是沉默的。
他扫了一眼苏胭,见苏胭已经收拾好了箱子,他脸上的神情,都变得晦暗难分了起来!
“我在不久前已经申请了住校,随时都可以搬过去,”在拎着箱子,从纪无忧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苏胭弯了弯唇瓣,低声道。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对熊佩兰说的,还是另有所谋。
纪无忧一动不动,沉默的看着苏胭一步步走远。
直到站到楼梯口,苏胭才想起来一件事,她回头看着熊佩兰,“哦对了,记得把生活费打到我的卡上,如果没事的话,我就不回来了,再见——”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下了楼梯,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