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词,都完美得无懈可击:“第一次打电话,总是会有人在我耳边发出尖叫,那声音真是刺耳极了。还有些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了咬牙切齿地威胁,说做鬼也不放过我,弄得大家根本无法顺利沟通,我就只能让人再剪断他们儿子的一根手指,来营造沟通环境。如果人人都能像裴国方先生您这样,我相信对大家来说,都更好。”
裴国方在深深地吸着气,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还带着一丝颤抖:“说吧,要多少钱。”
“这里我要做一个小小的更正,不是我们找您敲诈勒索,我们也不是劫匪,我们只是要回您儿子欠我们的钱,正所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他是盗车村村长的儿子,也不能因此而免单,您说是吗,裴国方先生?”
裴国方还没有说话,电话彼端就传来了他儿子混合着哭意的声音:“我没有欠他们钱!我是看了他们的招工广告,到缅甸来打工赚钱,当天晚上非要我们下去一起玩扑克,第二天突然就对我说欠了他们两百万赌债!我没赌博!我没欠他们钱……”
“啪!啪!啪……”
连续响起的皮鞭声,打断了男孩带着哭腔的自辩。
“裴国方先生,您是一个聪明人,本来有些话我是无须多说的,但是为防万一,我还是要班门弄斧一下,还请您不要见笑。”
男人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我建议您不要考虑去报警,肚大肠肥,保家无术,扰民有方,指的就是他们这群人。您难道还能指望那群从口袋里一摸,最起码就是芙蓉王,职业考核时只跑了五百米就能有人心肌梗塞而当场死亡的家伙们做出什么让您眼前一亮的事情?”
萧云杰抿着嘴站起来,他的目光从在场每一个人的脸上掠过,不知道有多少人承受不住他目光中太过沉重的压力微微低下了头。
男人的声音在继续传出来:“好吧,我承认,我不应该抹黑人民警察的,人民警察,人民爱嘛。从公正、公平的角度来说,警察办案经费有限,从警力和管辖人数比例上来说,仅仅是发达国家的三分之一,也只能先管顾着大案要案,以维护住社会稳定为主要目的。只要我们不涉枪,不死人,不去脑袋发热的反党反政府,只是在赌博合法的土地上,向欠了巨额赌债的人动用一点点暴力手段催要赌债,这也不算太过分吧?说不定你们报警后,警察叔叔还会在心里抱怨上一句,赢钱时干啥了,输钱时才想起警察?”
萧云杰在鼓掌,他猛地一拍桌子放声狂喝:“好,说得漂亮,真他妈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