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我爹说着说着,从一开始的镇定到痛哭流涕,他甚至很动情的朝着床上的方向走了两步,可是当他看到窗户上面投影下来的月光,照射在床上的时候,突然像是明白了过来。
“卧槽,这是哪个天杀的狗日的做出这种恶心的事情?谁把这疯婆娘的尸体给刨出来了?老子还以为这疯婆娘诈尸了呢!”
我爹走上前来,踹了我一脚,只把我踹得在床上翻了个跟头:“哭什么哭?瞧你那怂包样,快给老子滚起来,老子把这个疯婆娘给埋了,要不然明天早上又有人该说闲话了。”
我爹是个粗人,动辄打骂,我怕他拿我出气,立马行动起来,那时天还朦朦亮,整个村子没有一个人起来的,我和我爹飞快的跑到后山,等我们上去的时候才发现,我娘的坟还真让人给刨了。
那大红棺材裸漏了半边,之前钉进去的18个铁钉子,现如今都七零八落的掉到地上,棺材盖也打开了,红色的如同鲜血一般的棺材杵在那儿,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血坑。
我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浑身瘆得慌。
我和我爹的手脚极快,飞快的将我娘塞进了棺材,然后重新填了土。这才跟着我爹下了山。
一路上我心跳的就跟打鼓似的,砰砰直响。
我走在路上怕的要死,想到之前三伯的事情,我知道三伯那个时候肯定不是人了,毕竟我之前看见过他的尸体。
而我娘为什么三番两次的跟我说有人要害我?为什么三番两次的要带走我?就算我娘要来索命,可是我娘也不应该来找我呀?
我爹走在前面,一面走一面骂骂咧咧的:“要是让老子知道,是哪个龟孙刨老子媳妇的坟?老子非弄死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