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看去,见得每个亭角上都系着风铃,当风一吹,这风铃便‘叮啷啷’作响,悦耳得像支曲儿谣。李白生了些好奇,细细听了听,登,发现这风铃之声,奏的,正是那年那月那日,乐奴在琴房里拨弹的天秀神曲儿,凤从夕来里的剑雨,和,滔天。
闻之,李白想要开口去问问李月圆,问她这个地方怎会有乐奴阿姐的曲儿谣。却料,才刚要开口,李月圆忽抢先了一步,掉入回忆般,笑说:“哥,可还熟悉这琴曲儿?那日听乐奴阿姐弹后,你非要学,可学来学去却是学不会,好生叫人笑话。后来,小妹见哥你甚是喜欢,便用这风铃做了这曲儿阵,送给了哥。”
“原来,如此。”李白说这话时眉深紧皱,只因自己脑海间没有这段记忆。迟疑稍许后,不禁问:“小妹,那乐奴阿姐后来去了哪里?可还回过川蜀,看过我…们?”
李月圆听这问后不语,神色‘唰’一下变得复杂至极,叫李白完全看不懂是甚样意思。但只片刻,李月圆便将身一转,面朝小亭子当中那张石桌,说:“哥,我们不说这个了,来,小妹让你看看‘缥缈’真面。”
话罢,也不管李白是甚个神情,撩袖口,朝着那石桌拂手一挥,登间,就听得这石桌发出‘轰隆’一声,像是触动了甚样机关或阵法。遂,引得整个小亭子都微微震动了一下,与此同时,以石桌为中央,散射出一道疾风劲力,直扑人面。无论李月圆也好,李白也罢,那遮颜秀发都被吹得向旁一飞,双眼紧闭,刹刻后才得以睁开。立,那石桌突然‘咻’地一晃,变成一个匣子。
李白打眼瞧去,见得这匣子扁平成方,二尺左右,顶上雕刻着一朵似是青莲荷花又不太像,形若蔷蘼山茶又过于牵强,难塑真容的血眼妖花。李白才见,登然惊得一嗬,脑海中如潮水般涌来许多断断续续的记忆画面,想起那个掉在峨眉山里的匣子。
“小妹。”李白迫不及待问:“你是从何处寻来的这匣子,可是峨眉?”
“是。”李月圆笑说:“也不是。”
“此话。”李白懵:“怎讲?”
“哥,你梦快醒了。”李月圆不回答,却忽然说:“还是快些去打开这匣子,看看‘缥缈’是甚物要紧。”
“梦?”
李白一怔,意识到了些甚,遂也不说话,朝着李月圆轻轻‘嗯’了一声后,便走到那个透着神秘的匣子前,准备折身抬手,尝试着去打开。却怎料到,就在刚要碰到这个匣子时,忽然地,一道剑气从天上云霓之中疾飞而下,晃过李白双眼,打在脚跟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