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醉,胡言了!胡言了!还请苏兄莫生责怪!”
“无妨!无妨!”苏公子也笑,遂将目光看向小青,说:“小青姑娘,有劳取些纸笔来。”
“公子稍等!”小青施礼,转身而去。但才不大一会儿,就端着文房四宝踏步回来,放到二人眼前桌上。遂,便见苏公子撩袖做手礼,道:“来李兄,一字猜酒意,请!”“还是苏兄先请!”
“也好!”苏公子毫不拘束,当即起身拿起笔,在宣纸上书下一个‘来’字,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这酿酒之人心中虽藏有万千愁苦,无谁可诉,但却比任何人都要看得通透。亦有言云:佛择众生之苦以为乐,道择万物之乐以为苦。沧海浮沉间,这酿酒之人以佛悟道,以道参禅,最后更是将泰极生否、否极泰来之道融于酒中,以百花寓百味,让人在黑与白、佛与道、否与泰、对与错、甘与苦、生与死之间来回沉醉。故,此酒应是一个‘来’字。”
“妙!苏兄说的实在是妙不可言!”李白大赞,遂探笔点墨,在宣纸上书下一个‘凤’字,说:“不过苏兄,‘来’字虽之尚妙,可终归佛本是道。生也好,死也罢,一切都逃不过轮回束缚。唯独那凤凰神鸟自在,生即死,死即生,否间有泰,泰间有否。
加上这玉宇琼阙本就叫做‘凤仙楼’,所以这酿酒之人心中,其实更希望自己变成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凤凰,逍遥于天地山河,无生无死、无甘无苦、无对无错、无否无泰、无佛无道、无黑无白。故,依在下所言,此酒当是一个‘凤’字。”
“哈哈哈……”就这时候,西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豁朗开怀的笑声,说:“妙!简直是妙不可言!二位这番风评,皆行猜中我心。在下佩服!佩服!”
“既是酿酒之人在此,何不现身与我等一番痛饮?”李白能听得出,这声音看似近在耳朵咫尺,实则却相距甚远,因是千里传音之术。
“罢了!”那声音又从远处飘来,说:“二位好意在下心领,有缘自会再见。”
说话之人,正是这凤仙楼楼主,高深莫测中,其名不详。但可知的是,他此话罢后,小青便识趣般施礼告退,待准备一些佳肴后,只留李白和苏公子在西厢内长谈。他二人杯举痛饮,亦多年不见老友,直接从正午方刻,喝到夜中子时。
半醉半醒之间,李白倚在阑珊处,手举酒盅,看着天空那轮残月,忽道:“苏兄,你相信这月亮之上真有什么仙娥么?若是有,她为何不飞身而下,为你我舞上一曲霓裳?若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