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她对寺内的僧人们做出什么事儿来吧?!
一开始她这么想,不过等过了大半个月,她才知道原来还是自己误会主持了。
这天,宁黛如常地到点上工。
在上寺的山道上,宁黛就觉得有点儿怪怪的。
平时走到半道,就能够与出寺来接她的僧人碰面了,可今天的山道上竟没有僧人熟悉的身影。
半道上没有,一路上都没有。
宁黛一开始还怀疑,是不是她来早了,或是僧人起床晚了。
然后想想,两者都不可能。
寺里是有早课的,之前僧人都能在做完早课后出寺找自己,没道理今天会睡晚,而且,今天也没下雨,更不会存在风雨阻隔的事。
宁黛携着疑惑,一路往佛寺而去。
直到踏过了佛寺的大门,她才看见了难得步履匆匆的僧人。
僧人瞧见她,脚步没停顿,而是更快。
一直到了宁黛面前,僧人才合十稽首:“宁施主。”
宁黛两手一贴,算是还礼了。
照了面,僧人没提说为什么今天没有赶得及出寺去迎她,而是先问宁黛:“宁施主,一切安好?”
宁黛一脸懵然脸。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听起来怎么感觉她应该不安好呢?
僧人见她脸上表情显露疑惑,没继续往下说,而是又换了话,对她说:“宁施主,今日不用誊抄经文,宁施主若是愿意,可以在寺内禅房歇息一天。”
宁黛不由得更奇怪了。
不用上班?
是好事,但总觉得好事来的奇奇怪怪。
更不要说,宁黛注意到僧人玉色的僧袍下摆出好几片泥泞溅起的泥渍,这是往常他不会有的情况。
自打她与他认识以来,他每天都是体体面面的,一身玉色僧袍始终干干净净,今天竟然穿着脏污僧袍,而且还是在这么早的时辰。
第六感告诉宁黛,一定有事发生了。
她没应僧人给她放假,让她去禅房休息这一茬,钉在原地,拿一脸疑惑看着他,意思很明白,问他原因。
好歹也相处了一个月多,宁黛虽然不能发声,但眼神里表达的意思,僧人也能看懂一些。
就像此刻,他已经解读出了她的固执询问。
在这上面,僧人沉吟了短短一瞬,便没有要瞒她的意思了。
轻声一叹后,向她吐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