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刺的话冲口而出,乔荆南转动着手中水杯,水汽花纹形状的杯身在灯光下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清透美丽。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在看到他和许资檗成双入对出现在公共场合下时,我总莫名觉得自己很惨,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有一个家,受伤了,流泪了,疲惫了,总有一个避风港可以任由他暂时休息一下。
可我呢?兜兜转转这么久,身后依旧是身无一人,有时候看着这空荡的房间会让自己想哭,吃个饭都只听见自己的筷子的声音在客厅内独自敲着碗筷的响声。
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每天一个人像是幽灵一样在房间内左转右转,我也想要以后有一个家和孩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这么多年了,自己过得比以前还要惨。
以前没离婚时,还可以和乔家人吵吵闹闹,虽然就每天遭受婆婆排挤和挑剔,可那时候我至少认为乔家是我的家,而不是像现在,明明这栋房子写了我名字,可总觉得只要自己愿意,这个家随时都有可能只是自己暂时的居住地。阵长团弟。
我觉得特别累,坐在他身边,我说:“你一定在嘲笑我像是甩尾单一般,廉价将自己甩出去吧,乔荆南,我和你不同,你什么都有,我什么都没有,我想有个家,我也不可能一直一个人生活下去。”
不管他是否明不明白我的想法,反正我不想在过年的时候,别人家热热闹闹,我一个人坐在冰冷的房间,吃着泡面,望着电视机内红红火火的春节联欢晚会,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的日子。
那样的生活真会让人抓狂发疯。
乔荆南坐在沙发上默默听着,面对我的牢骚他听到非常专注,我平息下自己的情绪,忽然无比责怪自己,为什么每次在他面前,自己就像一只被人逼到墙角的猫,不断发出不安的警告与警惕,想要将敌人击退,可却还是于事无补。
乔荆南放下手中的水杯,垂着脸,我看不见他脸部表情,只看到他下颌有些青涩胡渣,他现在看上去似乎满身疲惫,他开口说:“忽然明白死亡。”
我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一只等待发射的火箭,只要他任何一句,随时都可以爆发的那种。
可乔荆南却特别沉重说了这样一句话,我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是长久的注视着他,而他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动,我等了许久,终于有些不耐了,再次开口问乔荆南,问他为什么忽然间不说话了。
问了好多次,乔荆南的身体仿佛一座大厦倾塌一般,往我身边毫无预兆倒了过来,我慌忙接住他,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