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喻心不由的跟着有些头皮发麻,这不是要将她这棵小苗苗的再是狠心的拔着吧?
她低下头,继续的扎着手中的木板子,手指的力气已经完全的可以感觉到下针的力道了。
新盖起来的房子,有着一种原生木的味道,不过并不难闻,相反的这种木香味,更加的贴近于大自然,虽然没有起初在众多药草清香中的休养,可是也是算是不错了。
“好好学,”陈忠笑咪咪的,一点也没有丢了那么多的东西难受,好像还有了一种解脱。
是啊,或许就是一种解脱,没了药书更好,没有药草也是更好,他就忘记以前的事情,自己身份,自己的过往,然后好好的带着一个小徒弟。
“你可是说过了,欠我的钱,要挖草药还的。”
唐喻心憋着,心里也是两行清泪。
她感觉把自己给卖了,还是两百块钱给卖了,她怎么就这么便宜的。
掂起脚尖,她将木板放在了柜子上面,明天再是过来继续的练,然后她整整自己身上的衣服,准备回家吃饭。
从家里到陈忠家的这条路,她每天都是要走,甚至一天还要是走好几遍,现在就算是闭着眼睛,她也可以回去。
她从路边拔了一根狗尾巴花,放在自己的嘴边,轻轻的吹了吹,洪水冲走了这里的一切,也就只有这些杂草还是在茂盛的活着,不管是在哪样的逆境之下,它们都可以生存下去。
而她,要做杂草一样的人物,这辈子,不管提到的多辛苦,都不会放弃。
“喻心……”突然的,有要喊起了她的名子。
而这一声,异常的熟悉,可是熟悉的,她却是忘记了自己的在哪里听过?
似乎是存在她记忆里面的,是那些不堪的过往。
“喻心,姥姥实在是想死你了!”这时一只蒲扇般的大手已经伸了过来,直接就将她给抱了起来,双脚离地的感觉,唐喻心十分的不喜欢。
唐喻心抬起脸,就这样淡淡的望着抱着自己的人,浮肿的眼睛,突起的颧骨连着皮肉,天生的就长了一幅刻薄的模样,而在她的记忆里面,最深的,最是不能房子的,就这张现在这个说着想死她,却是想要弄死她的中年女人,上辈子,在她的心上留下来的那些不可磨灭的伤痛记忆。
“喻心,我可怜的小喻心啊,”桑母又是干嚎了起来,挤眉弄眼的,可能是想要挤出几滴眼泪的,但是就是挤不出来,只是扯开了嗓子又嚎又叫着,就怕别人听不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