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正赶到酒店时,正好周司白从里面出来,两人都看见了对方,可是谁都没有说一句话。
毕业后不联系的人,关系再好也淡如水了。何况经过今天两个人的关系怎么样,彼此都心知肚明。
蒋正进了楼道,才想起自己这会儿并不知道江言在哪。问服务员,也没有人知道。
周司白的那间专房,消息从来不外透,内部员工都不知道是他抱着江言上去了。
蒋正于是给江言打电话,但对方并没有接的意思,到最后他失去了耐心,沉着脸直接把手机给摔了出去。
那头的江言,却是抱着垃圾桶吐了好几趟。
胃里的烧灼感依旧没有下去。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猜测她的身体怕是出了什么问题。
江言勉强支撑到床边,拿起手机,原本想着周司白还未走远,可通讯录划到他的名字后,到底是没有把电话给拨出去。
打给他不合适。
她的朋友很少,也就只有一个江缺靠得住。
他见到她时,被她满脸苍白吓住,江缺身体好,一贯不生病,顶多受些皮肉伤,不管她是不是真的严重,在他看来是挺严重的,于是立刻送江言去了医院。
检查完,医生说是胃痉挛,吃了太刺激的东西引起的。
这个太刺激的,指的就是酒。
江缺纳闷了:“你对酒这东西一向都控制得很好,今天怎么回事,喝酒喝到胃痉挛?”
江言笑:“陪客。”
“你少拿这个来唬我,你要真不想,哪个逼得了你?”
江言的笑容浅了些,“还是有的。”
江缺说:“陪的谁?”
“陈严。”她停了一会儿,又淡淡的补充,“周司白也在。”
江缺看了她好半天,又道:“周小少爷这个男人,可真的够狠。”
“嗯。”
那句“你们随意”的确狠,就算是普通朋友,大概都说不出这种话,更让人心寒的是,陈严对她动手动脚,这种已经称得上是x骚扰的事,他也无动于衷。
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不想跟她有任何牵扯。
江言留院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准备出院了。
哪知恰好碰到蒋正,他正陪一个面容皎好的女人在抽血处排队。两个人说说笑笑,搂搂抱抱,要多亲密有多亲密。
一个渣的明明白白的渣男。
蒋正的后花园,她怕是一辈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