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司白偏过头去,只觉得背部更加疼了,以及,多了一个疼痛的地方。
江言的衣服没有脱,就这么坐进了水里,黑色的裙子碰到水,变成了更深的黑色,紧紧的贴着她的皮肤。
周司白的眸色深了深。
他动了动,又是一阵刻骨铭心的痛感传来,连着神经,直直传入大脑中枢,一系列的反应让他整个人虚弱了下去。
周司白在轻轻的喘着气。
江言凑近他,小心翼翼的没有让自己碰到他的身体,以免给他带来压力,只有脸轻轻的贴着他的。然后非常细致的给他按摩。
她说:"小白,你要是痛了,告诉我。"
他不看她,因为她一下又一下的安抚,在不自觉的轻抖着。
周司白冷冷的说:"别这么叫我。"声音中也不乏气息不太足,到底是此刻身体比较虚弱。
江言说:"我就该这么叫你。"
他不说话了,整个人看上去还是非常的冷漠。
"假设,假设我们很早之前认识,我肯定就是这么叫你的。"她笑,声音柔和而森远。
周司白沉默了好一会儿。说:"我以前不认识你。"
"我说假设。"
他能感受到她在给他放松背部,事实上,江言的手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确实让他好过了不少。
周司白却主动的远离她,并不需要她给他做得这一切,冷淡的给她泼了一盆冷水,"假设只是为了满足幻想,没事别做这种无聊的事。"
江言笑道:"实不相瞒,我还假设过很多更过分的事,你想不想听一听?"
他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只因为还在疼痛的背部皱着眉,虚弱的喘着气。
江言说:"我假设过,你跟我死死在一起缠绵到天荒地老的模样。"
"我也假设过,你为我放弃很多,为我甚至可以选择死亡的模样。"
"我还假设过,你非常非常的,爱我。"
她放低声音,音调又清脆又颓废,还有几分冷淡几分惋惜,真真假假是是非非,又有谁可以听出来?
周司白这次安静了非常久,久到江言以为他睡着了,可她微微直起身子扫向他的脸时,发现他一点困意都没有。只是抿着唇不说话,棱角因为他抿唇的动作坚毅非常,又冷又硬。
只是表情怎么看,怎么都有一种难以描述的矛盾情绪在里面。
"荒谬。"最后他送了她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