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司白沉默了好一会儿,有些复杂的盯着她:“你知道领证意味着什么吗?”
她耸肩,坦坦荡荡,知无不言:“意味着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周司白冷淡的说:“要是没有永远呢?”
江言说:“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没有永远?”
他又开始沉默,仿佛这个话题有多难以回答似的。
可是一切啊,都不会一直都是那么难的,有些事总是得给出答案。
江言不介意再逼他一把:“我喜欢冒险,你不愿意,陈严愿意,要么你,要么他,没有其他选择。”
周司白语气不太容易分辨,他说:“只留在我身边不好么,何必需要那一张纸的束缚,到时候你想走就可以走。”
她笑:“我不会走。”
周司白看上去纠结极了,很多问题看起来确实很简单,但是他需要考虑的因素很多,他做不到像旁人一样,立刻就拿定答案。
江言不太在意,只道:“明天,要么你来,要么陈严来。大不了,我就一直等他回来。”
他总不可能一辈子困住陈严吧?
周司白的脸色却变了变。
她笑着指了指手机:“那就,晚点联系。”
江言是那种不进棺材不掉泪的人,既然她可以从周司白身上看到他的弱点和动摇,她就不可能那么轻而易举的放过他的。
要么最好,要么最差,妥协有什么意思呢?
江言走的时候,外头的天气正好阴暗下来,一室阴凉。
然后她看到外头蹲着个小姑娘,打着伞在刷手机。
这小姑娘啊,姓程。
江言走过去时,她眯着眼睛看了她好一会儿,笑得狡黠:“是你啊。”
“怎么在这儿?”她不动声色。
程一念努努嘴:“喏,来看看陈严死了没有。要死了,我得通知我们家开香槟去庆祝。”
江言说:“那可真是辛苦你了。”
程一念把伞往下压了压,不说话了。
江言抬头,天气阴凉,没太阳了,还打伞的意图太明显:“他怎么得罪你了?”
她将伞往上抬了抬,像颗从草堆里长出来的萝卜蹲似的:“一年前吧,我爸打算把我嫁给他求合作的,但他看都没看就拒绝了,我还没嫌弃他年纪大呢。”
江言懂了,这是被伤了自尊心了,情伤。
可陈严渣的那叫个有目共睹,还能因为他伤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