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视线,也就算了,与紫缃先行一步出了门。
铺子是家古色古香的老式店面,客人不少,看装扮应该都是城里的富户或者贵眷。
长缨让店家拿出两盒胭脂,与紫缃在一头凑着脑袋说话:“胡同尽头有间赌坊,里头有些猫腻,回头你应付程湄,我去看看。”
紫缃恍然点了点头。扭头看去,只见程湄正缠着杜渐说着什么,嘴角撇一撇,显然也看出端倪来了。
长缨冲她笑了下:“什么时候把你这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毛病也改改。”
紫缃嗔道:“您还说我呢?奴婢这还不是跟您学的!”
长缨没在说什么了。
在凌家夫妇的宠溺下,她并没有过出什么寄人篱下的窘迫感,分寸她是有的,但在谨守着自己沈家人身份的前提下,她活得肆意和舒畅。
凌渊虽然不爱搭理她,但是也不曾给她小鞋穿,老二凌颂和老三凌献更是常常带着她走门串户。
早前在酒馆里杜渐直言打听她来历的行为若放在当初,她肯定不会那么平静收场。
更别提亲眼看到程湄居然死死收缠已婚身份的男人,虽不说她会上前指责什么,总归不会与她虚与委蛇。
往事不堪回首。
如今的她最多也就是带着戏谑的心情略加调侃。杜渐毫不留情地讽刺她嫁不出去,她也无所谓。
“这个杜渐到底是什么人?”紫缃悄声道,“我看他倒并不把程湄放在眼里的样子。”
长缨闻言,摆弄胭脂的手势也慢下来。
最初的最初,她真就当他是程啸的护卫,再后来事发之夜露了馅,因为那块玉佩她又把他当成了傅家豢养的武士,但越看是越发不像。
没有任何一个武士,哪怕是朝中侍卫,能够在拒绝一个官家小姐的示爱时轻轻松松流露出那样的气势和魄力。
他说他来自徽州,可她怎么没听说过徽州还有什么藏龙卧虎的人家?
“……看看又制了什么新品?”
店里人客多起来,耳边尽是琐碎的语言。
她抬头看看四面,问就近的伙计:“后院里可有水?我想洗洗手。”
杜渐虽然来之前就有了被程湄纠缠的准备,到底还是不厌其烦,撇下她们到了门外站着。
瞄准了街畔的豆腐摊子,正打算去坐坐,余光就见紫影一闪,有人遁入两间店铺子之间的夹巷了。
他心念一动,移步跟了进去,刚拐弯就见沈长缨正站在面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