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此人的住处,发现他与吴莅的公事房窗口方向,刚刚好都面朝着石碑。”
霍溶神色渐沉,抬手抚了抚窗棱,他道:“有点意思。”
他负手转身,沿着屏风踱了几步,而后道:“深查刘蔚背景。”
佟琪称是,又扬扬手里的卷宗:“钱韫这些罪证,可要呈交皇上?”
霍溶接在手里翻了两下,还了给他道:“暂且不必。就这么撂倒他,太不值了。”
长缨跟谭姝音说了几句话,谭绍就回府了,原来是前军都督府有信来,让至浙江都司亲领。
见她在,随即也停步问及船坞里的事,长缨顺势把早前几日她和霍溶探得的消息也说了,谭绍未曾有明确批示。
长缨也理解他有自己的顾虑,在没有足够的后备力量之前,贸然跟漕运司宣战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再说了几句日常,也就出了来。
正待要回府牵马往码头去,不想吴妈竟然迈着小脚儿急匆匆地来了:“徐将军受伤了!”
长缨愣在那里,谭姝音走出来:“怎么搞的?好端端地怎么会受伤?”
“奴婢还不清楚!方才也是听隔壁苏家动静挺大的,就出来看了看。
“然后见苏家两位姑娘皆急急地往徐家去了,他们家大太太也去了,还交代下人赶紧传军医到徐家给徐将军医伤,奴婢这才赶紧过来禀报的!”
谭姝音迅速地与长缨对视,接而都抬步上了街头!
徐家这会子已经挤满了人,长缨迈进角门,只见下人们皆纷纷在正院里进进出出,一个个神色张惶,连进来了她们也未曾抽出空来加理会。
徐夫人沉稳而凝重的声音也正在传出来:“先来人把大爷衣服剪开!不要堵在床前!”
长缨听到这声音,心下不由一沉,到了需要剪衣服的地步,这已经不会是皮肉小伤了!
她以为他这几日只是去商船上暗查,不知怎么会落下这么一身伤回来的?
“别着急,我们先去跟徐夫人见个礼。”姝音捏了捏她的手,引着她朝已经走出来的徐夫人走过去。
长缨顿感好笑,徐澜受伤她是担心,但又何至于着急?
不过这当口也不便跟她拘泥这些,毕竟徐澜的伤情更加重要。
到了徐夫人面前,她施了礼:“徐将军麾下的副千户长沈长缨,见过夫人。不知徐将军他伤势如何?”
苏馨容姐妹亦在旁侧站着,庞氏也在,都对她的出现表示了不同程度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