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孤身带着家仆至此落脚,连个来探访的亲友都没有也有了解释!
因为她是易了名,所以才无人探访。
她往凌渊看去,沈长缨一定是沈璎,刘蔚有背景,他不会弄错的,如果有错,那他故意误导她又图什么?
难道就为了让她在南康卫激起一场转头就能戳穿的毫无意义的内讧?
如果她不是沈璎,那先前凌渊在她苦口婆心规劝下的沉默又是为什么?他甚至都忘了怪责她的无礼!
但此刻凌渊也在怔忡地望着那纸婚书,世人眼里老成持重的武宁侯,此刻在失神。
“既然苏将军对婚书的真伪没有异议,也没有要找人证来求证当时凌家表姑娘身在何处的打算,那么我就来请问诸位将军了,通州离京师那么近,倘若内子真是凌家的表姑娘,难道侯府的人会不知道吗?
“这么大的事情,难道凌家还会瞒着不对人说吗?侯爷就在此地,连他都不知道这张婚书,诸位认为,内子就是凌家表姑娘的可能还存在吗?”
霍溶口中的“诸位”早已经只剩下默然倒吸气的份。
刚刚赶到门下来的徐澜撑住门框,稳住自己倏然止住的身形。
众人没有作答,但相互交换中的眼神却说明赞成这个说法。
凌家表姑娘,就算再不受宠,以凌家身份也决不至于许配婚事都毫无动静。
别的不说,且看看凌渊这愕然失神的模样,也知道凌家是不知道这份婚书存在的了。
凌家都不知道,那沈长缨怎么还可能会是沈璎呢?
而凌家老夫人看中的这位儿媳,显然是后来又跟霍溶有了真正的婚姻的关系。
大家都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这是好事情,那为什么瞒着?”谭绍最先发问。
“瞒着是不想影响公务。再有,”说到这里霍溶瞅了眼神色飘忽的长缨,将到了舌尖的话转了转,“毕竟还没有举行婚礼,长缨又这么有上进心,我依她的。”
他语意恳切,听着像真的一样。
长缨望着地下深呼吸了一口气,对他这番做戏的工夫不免叹服。
“这不是真的!”苏馨容喃喃出声,“前不久你还当众说你的妻子没过门就得暴疾过世,怎么又成了沈长缨?
“——沈长缨,你当时是没表态的!你说跟霍将军只是正常的同僚关系!你出来说,他究竟是不是你丈夫!”
她冲过来拽长缨。
凌渊目光灼灼地望过来,